张公公心中一寒,深知这话中的意思,只能看着褚楚闲庭信步地阔别风香殿。
小史愣在原处,无法动弹。谁都看得出梅莹妃刚刚问的人是他,何况是聪明伶俐的褚楚?
他为何如此这般?那些话好似都是冲着小史的弱点说的。
小史不会琴棋书画,更谈不上诗辞歌赋。
望着褚楚渐远的背影,小史感觉像被人抛弃出卖一般。他多希望褚楚再回看看他,告诉他这是误会。
带走谁无关紧要。只是小史无法接受褚楚在知道的qíng况下这么做。
但他没有回头,依然远去,直至完全消失在视线。
第十一章
张公公见梅莹妃一gān人已走远,暗骂谁不挑非挑那反骨的褚楚。就连自己主子的墙角也挖,这等居心有召一日必要回来报复。
将其余少年打发回厢,正考虑着日后是否要多防着点又接到传报。说是大皇子今日要迎皇上,命风香殿晚间将一名收到过玉雪莲的少年送入寝宫。
张公公不知何人收到玉雪莲,但殿内少年中,气质样貌能匹配雪莲的唯有周小史。
小史被传来,听说要离开风香殿,脸上并无高兴之色。
先前梅莹妃要带他走,心中是高兴喜悦,因为在她身上,小史感觉到熟悉与亲切。那种温文、娴良就如姐姐一般。可褚楚这般待他,他的心有些凉了。
想起那年幼无知的大皇子,到他那儿又能做何?
皇宫原本就是个囚笼,远离风香殿到了其他殿中,只不过是从此囚室转到彼囚室罢了。
张公公命人端来茶具等物要借这最后时光教小史礼仪。
“腰杆挺直,走路勿必不能大声。双手托杯,跪下奉茶。”
从清晨到晌午,小史学遍了宫中全部的叩拜之礼。此刻他正照着张公公的意思将茶水递于茶几上。
陪练了半日,张公公也有些疲倦,坐在靠椅上歇息。分明想好要趁此机会再整整他。偏偏小史聪颖过人,旁人要学十天半月的繁复礼仪,他竟在半日内学得。
张公公拿起茶杯掩盖喝了一口,总算找到到疏漏。
“茶怎是凉的?”
说完就将茶杯连托带盖一并扔向小史,并命他捡起碎片。
茶水是清晨沏好的,搁到晌午当然已凉。小史默不作声,隐忍身上疼痛与被水泼溅的冰冷,蹲下身捡着碎片。
张公公思及大皇子虽为皇子,但毕竟年少无实力。小史离殿后也奈何不了他,便打起那碇玉雪莲的主意,上前踩住小史的手。
“你到野心不小,大皇子送予的宝物竟敢私藏?”
碎片割破小史的手,疼痛不已,他抬头道:“公公明查,我从不曾收到过什么宝物。”
“还敢犟嘴?定是你藏了不肯上缴。”
一把将小史推倒在地,推扯间小史襟前的衣扣脱开线圈露出底下的一片洁白。
张公公眼前一亮。梦幻般的胴体就连无能的他也心升歹念。一只yín邪的手已探入衣襟,小史浑身一颤,方yù挣扎却被牢牢地压制于地面。
“公公。”小史唤道,“我已是大皇子之人,你可要三思。我若出去定不会放过你。”
“这等美色,给个小孩岂不làng费。偷尝几口也好。”
张公公不再理会小史的说辞,紧扣住他的上身,啃噬上那白皙的胸膛。
身体被一阵湿热的痛楚所袭,小史几近挣扎却又无法挣脱,所有屈rǔ的记忆又浮于眼前。
一旦我出去,绝不会放过你,绝不会!
张公公贪念溢起,方准备解开小史的衣带,突然又闻传唤:“施大人到!”
听是施笙驾到,张公公立刻连滚带爬地站起,整理衣裳,并叫小史也快点起来。
小史的胸前已被啄吻得疼痛不堪,勉qiáng地坐起来,却因手指仍在流血而无法扣衣扣。
张公公还未来得及走出自己的厢房,就听一阵脚步声混着身上饰物的“叮当”作响。
一拉开厢门,一股浓烈的水粉香泽,张公公立马叩倒在地。暗量今日怎会来如此多的大人物。
“施大人大驾,奴才有失远迎。望大人恕罪。”
“不就是风香殿嘛,还有什么迎不迎的。我回这儿还不像回娘家。公公,你说是不是?”
施笙轻笑,跨过张公公,直接走入厢内。
张公公跪着琢磨施笙的语气,不知该答“是”好还是“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