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在我的身边我就很幸福了……
所以,莲,乞求你,留下吧,留在我的身边……
不要再离开了!不要再……追求权利那东西了!
权利……那该死的东西!
在那一吻之后,允歌便离开了,在那之前告诉殒月,明日一早他便来看他。
可是,第二天一早,头一个出现的却不是允歌,而是允歌的爹爹——荆国丞相季年殊?!
脑里不断想着的是允歌的事qíng,本该好好休息的殒月却几乎是一夜未眠,直到天明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会儿,可是,哪想,刚刚休息一会儿,便听到了未儿上报,说季丞相来了,要见他!
披了件外衣,斜斜的倚在chuáng边,殒月就是以这样一副慵懒姿态迎接了那个男人的到来。
没有面具,没有掩饰。
在季年殊踏进这间房的时候,他看到便是这样的皇甫殒月。
在那一瞬间,季年殊有些愣忡,看着素衣素颜的殒月,心中竟然不自觉的泛起这样的庆幸——“幸好,他是允歌的所爱!”
幸好,那个人是皇甫殒月!
幸好,这个人是皇甫殒月!
幸好……幸好……
早已习惯了别人在初见他时的恍惚,殒月好脾气的等待着季年殊的回神,不过,季年殊,终究是季年殊,那恍惚只维持了短短一瞬,然后便又回复了常态。
基于殒月在整个东大地的德高望重,季年殊先开口,“皇甫国师,年殊今日前来实在冒昧,可是小犬昨日竟然伤了国师大人,年殊心中有愧,整夜辗转反侧,终不得眠,遂今日特地前来代小犬请罪。”
年殊?小犬?
殒月挑眉听着季年殊的话语,那句自称的“年殊”将他们扯为平辈,又口口声声的称允歌为“小犬”……
这是在提醒他,他是“长辈”吗?
有些想笑,难道这位季丞相认为就着短短的几个称呼就能改变他的态度?改变他对允歌的感qíng?这……到底是他季年殊太天真了,还是他皇甫殒月看起来太软弱可欺了呢?
罢了,既然他季丞相想装傻充愣,那他陪他玩玩又何妨呢?
“季丞相,昨日令公子已经把解药给我服下了,是我学艺不jīng,而且当时qíng况紧急,也怪我想的不周到,盲目上前逞匹夫之勇,结果救人不成,反倒害了自己,不过话又说回来,那错的一开始却是我的徒儿,那范未平日里安分守己,哪里晓得昨日竟然做了那等大逆不道之事,真的是令我好生难过,对于廉王爷,我倒真的是非常愧疚。”
面对年殊那可能会没完没了的“真心表白”,殒月不耐的将他一阵抢白,把该他说的,不该他说的全一股脑儿的倾倒出来,他倒是要看看,这些个废话都说完了,他还进不进入正题!
看着季年殊一阵红一阵白的脸孔,殒月暗地里吐吐舌,看来他是真的惹毛了这位丞相了,虽然他真的是有恃无恐啦,可是,他也算的上是“老人家”,知道对于老人家真的不能用气的!
这位季丞相年纪大了,不像他老的只有心,怎么说他也其实应该用更温和的态度来面对这位丞相的,可是……唉!
“季丞相,您这么早来应该不是只想说那几句话才是,可是还有什么更重要的吗?”
试探的问了一句,老实说,他真的很累了,他想要休息休息了,真的不想再làng费时间在大眼瞪小眼上了,现在只求这位丞相大人速战速决,不过很明显,这位大人没有听到殒月的心声,憋了半天,也就憋出了那么一句令殒月吐血的话——“年殊还给国师大人带来了一支千年老参,以望调理国师您的身体。”
说着还叫人把那参拿了进来,看了看,殒月命人把参拿下去收好,“丞相大人破费了。”
“哪里哪里,一点小小的意思,了表年殊对您的歉意,”
完全没有发觉殒月渐渐不耐的神qíng,继续与殒月打着哈哈,直到殒月打破着虚幻的平和。
“季大人,”将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殒月将衣服裹紧了些,抬眼,淡淡的看着季年殊,“听说这次各国公主都到了,丞相你可知是为什么?”
不惊讶殒月会知道这些,而且他本来就没有想要隐瞒什么,闻言,季年殊也收起了他的谦卑,现在,他不是丞相,而是荆国廉王爷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