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你为什么要离开呢,难道你不喜欢和肖萧在一起吗?大家都很担心你,那位huáng公子也派人在四处找你。”
柯儿沉默了很久,才幽幽的叹口气,开口的话语却不是回答,倒像是自言自语,“他做什么要找我呢?何必呢……”
“柯儿,你不想回答我决不勉qiáng你,不过我想不通,大家都以为你已经离开了,怎么你现在却还在斋渌?”
柯儿却狡黠一笑,“就是因为你们都以为我已经离开了,所以我才更要呆在这里嘛!”
原来……南岳人也笑起来,“你真聪明。”
“呵呵!”柯儿毕竟还是个孩子,听到人夸奖不禁有些得意,也掩嘴笑起来。两人都因这而放松了两日来的紧绷神经,所以他们忽略了一个致命的危险——
突然一阵怪风袭来,南岳人抬袖阻挡,却瞬间僵直,然后直挺挺的倒下了,点xué?!螳螂捕蝉huáng雀在后……南岳人有些懊恼自己居然会放松紧惕。
“南……”柯儿见南岳人倒下心中不禁一慌,刚开口便觉眼前一黑,然后软软的倒入一个怀抱,让他厌恶的……那种人。
柯儿晕倒了,可是南岳人还清醒着,他看到一个黑衣人将柯儿圈在怀中,蒙了黑布的脸只看的到一双如láng似豹的眼,听到那人“嘿嘿”的笑了两声,“没想到斋渌竟有如此绝色!”说着还用手抚摸柯儿的脸颊,那种迫不及待让南岳人心惊,突然明白原来这个人就是被群雄追捕的采花贼。
真是讽刺啊,所有人在城内商讨伐贼大计,而贼人却就在城外掳人,而自己居然完全没发觉此人,那种功力……柯儿难道凶多吉少么?看着采花贼远去的身影,南岳人突然想到,原来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他都没有能力保护他在乎的人……一次又一次的……看着肖萧担忧的侧脸,南岳人突然很想哭……
“贤弟,你……柯儿他可能已经……”
“不!不会的,柯儿长的那么丑才不会被、被……”说到此,肖萧也没办法再说下去,因为他知道柯儿已经逃不了了,逃不了那种命运了!
柯儿,柯儿……
柯儿……
……
肖萧将自己从南岳人那里听来的话一五一十的重复给了殒月,他一点也不知道殒月心心念念的只是那句“没想到斋渌竟有如此绝色”。
如此绝色?殒月有些迷惘,绝色,是指柯儿么?突然想起那天地两家有一门绝学却已失传,那就是易容术……心境一片清朗。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假的……肖柯啊肖柯,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虽说心里疑惑柯儿的真实身份,但是手头的工作却没有因此减速半分。接到羽笙刚刚送来的密函殒月顿时一阵头疼,让羽笙将这份密函也jiāo于骆尹韩为曳几人一看,并且吩咐明四通知少数武功较高又还滞留斋渌的群雄再次一聚。
其实密函上也没说什么大事,也就是采花贼又在昆泽作案了。斋渌属西南,昆泽属东南,两地之间何止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前几日明明还在斋渌,这会儿却又到了昆泽,而要造成这种qíng况只有两种可能。
殒月轻呷一口茶,浑不在意茶水早已凉透,只是一迳思忖。
其一,那采花贼从一开始便是两个人,只是不知这次怎么没有协调好而造成了如此漏dòng;其二,便是那采花贼武功卓越,轻功更是超群,而且也许正在被什么人追捕,或者只是在躲着谁,本来一路逃亡相安无事,可能到了昆泽本xing复发,让人抓着了蛛丝马迹。
殒月如此想着,在群雄聚会上便将自个儿的想法说了出来,当然,得到的依然是部分的钦佩部分的嫉妒还有部分的又嫉又羡。这些向来不在殒月思考的范围之内,殒月在意的只有柯儿的安危,他现在只想早日救回柯儿,然后问他——你,到底是谁?
听完殒月的分析,骆尹与韩为曳相视而笑。“啊,huáng公子啊……”韩为曳敛须笑道。
“叫我huáng月就可以了。”殒月朝韩为曳点头示意。
“恩,咳,那么huáng月,你倒是说说看你认为此事该如何应对。”
此话一出摆明了骆韩二老对殒月的肯定,座上自然有人不服,首先发难的自是些江湖经验不足的少年侠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