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同袍_作者:寒衣/寒拾/弘玛迦/沾衣(8)

  罗敛衣一震:“臣……”

  “不管是旧qíng也好,立过汗马功劳也罢……一旦成了障碍,就该弃。”宋筝笑道,看著罗敛衣。

  罗敛衣只觉後背生汗,手一顿,棋子在坪上发出清脆响声。

  “臣明白。”

  这一场棋自然是罗敛衣输了,接下来宋筝让罗敛衣帮忙处理政务,罗敛衣便在御书房中忙了一下午。君臣二人早已熟悉这样的相处方式,极有默契,做事也快得很。到晚间,完成大半,於是传膳,二人共用晚膳。

  “天也暗了,丞相你今晚就不用回去,在敛衣居住一晚吧。”宋筝道。皇宫不宿外臣,不过罗敛衣原为太子侍读,在宫内有住处。後来太子继位,也就将那住处改为罗敛衣入宫留宿之处。

  反正太子的孝昌殿本就与後宫距离甚远,倒也不必拘泥太多。罗敛衣告退出去,迎面正见小郭子,打了声招呼,小郭子进去,罗敛衣清楚听见他的声音:“万岁爷,今晚去哪位娘娘那里?”

  宋筝年过二十,虽未正式大婚立後,後宫妃嫔却也不少。皇後的位子关系到朝中势力斗争,一时倒也没有定论。因此上後宫斗争极为激烈,已入宫的妃子莫不极力讨好皇上,以求成为後宫之主。

  罗敛衣低下头笑笑,离开御书房。

  天黑,夜凉如水,月明光皎。

  月光she入些微,透过纱幔,照在chuáng上。chuáng上躺著的男子紧闭双眼,眉头皱成一团,在睡梦中也不安稳似的。

  梦中是青涩的少年,习惯了被那两个孩子戏弄,每日劳累,故此到了晚上,一沾枕头便会熟睡。刚刚成年的少年还有些贪睡,身边异动再大也难惊醒。

  但少年这一晚感觉到了异样,身体从内而外感染上炽热,难受得翻来覆去。好像有一双手在抚摸著他全身上下,脱下他里衣,解下他腰带……

  少年难以抑制yù求和快感,在沈睡中呻吟出声。人渐渐地清醒过来,却被从未有过的令人战栗的yù望侵袭,眼明明已睁开,然而只是模糊著视线,看不清眼前qíng形。

  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身影,那样美丽和高贵,带著无尽的恶意看著少年,却让人移不开眼。少年轻喘一声,伸出手去,扯下脑中人的外衫。

  “撕拉”一声,惊醒了少年。双目睁开,正对上身上压著之人的闪亮星眸。少年一怔,旋即大惊。

  “太……”少年张口yù喊,被身上之人掩住嘴。那人身形纤细,尚是孩童之态,只是相貌美得慑人。少年和不yù伤他,只是下手去推,却推不开。

  少年能听到身上人的喘息,心下不知是什麽滋味,但却一定要推开这人才行。他用了几分力气,却全然无用。身上之人身量虽还小,气力却大,将他双手抓住并拢,竟用一只手固定住他手腕。

  少年心下一片凉:原来这人平日习武不专心竟是假的,自己以为他武艺不如己,现在看来……

  那人缓出手来脱他衣物,自然就无法掩他的嘴。少年咬牙,低声道:“太子……你戏弄羞rǔ我也就罢了,难道……还要继续?”

  太子微微一震,有片刻的迟疑。少年怎会放过这机会,伸手发力推开太子,一个翻身,便要逃开。

  太子却不容他逃走,马上反应过来,拉住他一条腿:“你既勾起,何妨继续?”

  两人正在纠缠间,忽听外面咳嗽一声,声音甚是熟悉。两人俱都一愣,少年只觉羞愧无地,太子面色微变,起身整理衣衫,旋即出去。

  房内,重新只余少年一人。他披上外衫下地,走到门前划好门闩,然後失了力气,滑著倒在门前。

  yù望在炽热,明知道是那两个孩子故意来羞rǔ自己,可是被太子一碰,身体自然有了反应。当时真正想的并不是推开他,而是翻身压倒那人,拼命地吻甚至──

  原来一直对太子的欺负,甚至是带著纵容的。一直以来,竟是对著那美丽任xing的孩子,有著异样心思。相伴成长这些年里,qíng根早已深种,再无可悔的余地。

  伸手向下,却怎能想著那人纾解?是亵渎吧,这样丑恶的yù望……

  男子倏地惊醒,窗外月光已找到他脸上,而如梦中一般,yù望也已坚硬起来。

  他重重咬唇,手伸下去狠狠一捏,顿时痛彻心扉。

  那人,在与他的妃子缠绵吧?他是皇帝,是同为男xing的至尊,怎容自己亵渎?便是想象之中,也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