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寒心对他的挑逗向来没有招架之力,他搂住他的肩,想要将他压在身子底下,想不到此刻竟有人在外面连连叩门。
「禀鬼帝,有急事要禀。」
沁寒心尊为鬼帝,他马上就从qíngyù的漩涡中清醒过来,他推开了于晴碧;而于晴碧也知道他公私分明的个xing,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微笑的在沁寒心的脸上亲了一下。
「寒心,我等你回来喔。」
沁寒心向来冷漠的眼神被爱给融化,他搂了于晴碧一下,「可能真的有什么要事,否则他们向来不会在半夜扰我的,你先睡一下,我等会儿就回来了。」
于晴碧也搂住了他的腰,「我才不睡,我要一直等到你回来。」他说着说着,语气转得更加的撒娇:「因为人家好感谢寒心,多谢寒心把无争接来宫内养病,还赐给他宝花为药方;无争是我这一生最好的朋友,多谢寒心体贴我喔。」
沁寒心每次听到这件事,只能回以无可奈何的表qíng。若不是于晴碧这古灵jīng怪设计他,他怎么可能会允许人间的人来宫内养病!
但是君无戏言,他既已说出口,只好履行诺言;而碧也知道他的不愿,总是会以撒娇的语气来对他百般劝解,让他想气也气不起来。
「乖一点吧,碧,我是对你又气又爱,偏偏又拿你没有法子。」
沁寒心的坦白让于晴碧笑了起来,他再次亲了亲沁寒心的嘴;沁寒心在回亲他一下之后,才离开满是chūn意的卧榻。
沁寒心一开门,表qíng也随之一变,他那冰冷的姿态与跟于晴碧在一起时大不相同,冰冷的表qíng向来是他鬼帝一贯的表qíng,只不过这表qíng在于晴碧面前使不出来罢了。
「有什么重大的事?」
在门外的太监福了福身。
「禀帝尊,京城外的大鼓竟响了起来,帝尊曾经下令,若是此鼓一响,所有文武百官都要上朝。」
沁寒心目光一冷,他怒道:「这大鼓是当初我登基时所设的,专给有重大冤屈的人伸冤用的,现在是太平之世竟有大冤?你马上带击鼓之人上殿!」
「是,帝尊。」
伸冤的人是个脸庞、衣服满是尘沙的少妇,蓬头垢面的她跪在大殿上时,已经非常虚弱,看来她是连日赶过来的。
沁寒心不敢置信在他治理的期间竟然还有冤狱,他严肃地问:「妳是何方人氏?状告何人?」
那少妇非常虚弱,但说话仍非常清楚:「禀帝尊,我是晴阳人氏,我的夫君晴允是晴阳那里的地方官,他蒙受大冤,明日午时就要问斩。」她的声音转为凄厉:「我要告的是帝尊的胞弟,也就是沁飞柳王爷。」
满朝官员立刻一片哗然。
沁寒心目光冰寒的道:「说下去。」
「王爷到了晴阳,要我夫君贴榜寻人,因这与鬼界的律法不符,我夫君不肯,言语间得罪了王爷;王爷一怒之下,将我夫君打了个半死押进死牢,还下令三日后就要问斩,明日午时就是最后的期限。」
沁寒心bào怒不已,他忿忿地道:「来人啊!立刻给我押飞柳回宫,还有,要宫廷内最好的太医随侍前往,立刻医治晴允,若是谁敢动晴允一根寒毛,就给我斩下他的人头!」
那少妇一听到公正的判决,这才全身放松的晕倒。
沁飞柳立刻被押回宫内,虽说是被押,但是他的王爷架子那么大,又是鬼帝唯一的弟弟,谁敢真正的押他,顶多只能说是带他回来而已。
离京城越来越近,沁飞柳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他一回宫,就被押到大殿,满朝文武百官虽然没人敢抬头看他,但是沁寒心那如火炬般的目光正bī视着他,就让他有如芒刺在背,刺得他全身战栗。
「王兄。」
他才喊出声音而已,沁寒心一下台阶,便不由分说的打他一巴掌,这一巴掌着实打得不轻,打得沁飞柳当场嘴角流血、跌倒在地。
「将他关进水牢,并上二十四道枷锁,谁敢替他求qíng,一律与他同罪!」沁寒心面无表qíng地说。
闻言,沁飞柳惊得目瞪口呆,水牢这地方是专门用来关穷凶恶极的犯人,而二十四道枷锁更是被判死罪的人才有的处罚,难不成王兄是要将他赐死?
满朝的文武百官见鬼帝大发雷霆,没有人敢说话,等于是同意了他给沁飞柳的罪罚。突地,有人站出来求qíng了,他是鬼帝最器重的左右手--大将军罗青。
「请帝尊念在王爷幷未闹出人命而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