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一副狗仗人势的嘴脸,「还有,掌柜,我家少爷怕脏,你去厨房好生给我看着煮茶,若是让我家少爷喝得肚子不舒服,你就小心你这家店明日被人给砸了。」
一听他的口气,掌柜就知道那少爷是身分非同小可之人,急忙靠近楼心月巴结道:「这位少爷,想喝什么茶?」
楼心月掩住鼻子,对掌柜一身汗味难以接受的冷声说:「给我滚开。」
掌柜的呆愣了一下。
福来斥喝:「你身上臭味敢熏到我家少爷白净的衣服上,快滚开!什么茶都好,记着,最上等的茶,我家少爷是很挑的,你的茶若不好,我们就摔了你的茶。」
掌柜有点尴尬,但是对方有钱,他只好一脸巴结的再行个礼才走开。不久后,他急忙送茶来。
福来用白帕擦拭过杯子,才敢让楼心月使用;他对楼心月的态度完全与刚才的霸道蛮横不同,极为有礼的说:「少爷,请用茶。」
楼心月接过了茶,冷淡的喝上一口就随即放下。
福来低声问道:「是茶不合意吗?少爷?我叫他换。」
「免了,这种地方哪会有我爱喝的茶,倒是来扬州已半个月,找不到那个女人令人火大。」
听楼心月说得愤恨,福来也为他抱不平的说:「是啊,少爷,她家早不烧晚不烧,偏偏寄完给老爷的信后才烧个jīng光,人也不知流落到哪里去,根本就毫无线索。我看我们还是回家去吧,老爷的话就算了。」
「让人笑话我连个女人都找不到吗?」楼心月将挂在身上的玉佩扯下,锐利的眼眸she出一道冷光,「这什么鬼玉佩,偏还是一对,一个在我这里,一个在她那里,看我摔了它;反正找也找不着,就砸了这玉,没有了相认的玉,让我爹无法可想,再也休想叫我娶她,况且她配得起我吗?哼!」
楼心月不悦的将玉往下砸,玉跌下了雅座,跳过了楼梯,落到店小二的脚边。
店小二方面大耳,看起来十分憨厚,他拾了起来,疑惑的瞧了瞧楼心月,才上来雅座。「喂,客倌,你穿着这么豪贵,可这是阿真不离身的破烂东西,你怎么偷了他的东西?这样不太好喔!」
「我家少爷会偷东西,你瞎了你的狗眼啦,看我打烂你这张只会说臭话的臭嘴……」福来在京城向来靠着楼心月仗势欺人,说着就抡起拳头yù打人。
楼心月开口,声音非常非常的冷,「你看过这块玉佩?」
福来拳头停在半空,他张大了嘴巴,忽然了解了事实。
店小二憨声说:「这扬州城里,谁人不知阿真有块玉佩,我上次求过他事,我看过他就把这玉佩挂在身上的,连花样都一模一样,这不是阿真的玉佩是谁的?」
「这是一对的,你拿的是反面,你翻过来看,是不是刚好跟你口中的阿真戴的那个位置是相反的?」
店小二一愣,翻了过来,果然是位置相反;他张着嘴,露出一副痴呆样。
楼心月不容置疑的冷声道:「那个阿真住在哪里?我要立刻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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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我们是不是走错了?这里……这里怪怪的啊。」
说怪,其实一点也不怪,只不过不是很正常倒是真的,因为这一排的房子全都是什么丽chūn院、怡红院、八仙女,总之就是jì院;而且显然是扬州城最出名的jì女街,衣衫不整的女人多,连好色贪花的男人都多。
走在街上还能听到一些不堪入耳的yín声秽语,声声dàng人心魄,教人销魂蚀骨,连福来都忍不住心痒难耐的看了一个朝他媚笑的姑娘。
「去问阿真住哪里?店小二说这里没有人不认识他的。」
福来吞了吞口水,靠近一个一低头就能把她的胸脯看光的姑娘,「请问,阿真住在哪里?」
那姑娘忽然咯咯乱笑,朝福来努了努嘴,「怎么这么年轻就找阿真啊?还是那边那个要找的啊?」
她朝着楼心月笑,显然是嘲笑他。而楼心月这时冷冰冰的转头看她一眼,就这么寒厉的一眼,那个见多识广的姑娘忽然笑容冻结的老实说:「阿真住在这条巷子尾,那里只有一户住家,一看就知道。」
楼心月一挥衣衫,显然是要走了。
那姑娘却走了过来,抱住楼心月,「公子,你好俊啊,阿真能治的,我也能治,不如我们试试看吧!」
楼心月冷笑,「妳这么下流的货色,八百年后也不可能。」说着,他极不屑的出手拉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