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姐红了面颊,抬头看着她心目中的良人,温婉的目光早已流露出万般爱意。「我等你,多久我都等你。」
将佳人的手握得更紧,印残月喜悦无比的笑了,那笑容载满了装不下的满满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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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的路上,他计画着要跟自己的兄长说提亲的事qíng,但想到最近兄长早出晚归、日日应酬,实在找不到机会见面。
但是想不到他今日回家,竟见到自己的兄长坐在厅中发呆,印残月喜悦无比的上前,正要提这件亲事时,印山居竟茫然的抬头望他。
印残月心下一惊,自己的兄长何时竟有这样空茫的表qíng。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qíng,竟让他兄长露出这样的表qíng,他心里骇极,连忙趋前问道:「哥,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
印山居双手掩住脸,虽没有哭泣,但是看来神qíng憔悴,比哭泣还要让人担心。
他低哑着声音道:「封少爷不肯见我。」
「啊?」印残月完全听不懂。
印山居断断续续低哑着声音道:「我去求见他几次都被人挡住,都说他不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残月,我该怎么办才好?」
听兄长说得没头没尾的,印残月完全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他拍拍兄长的肩头,安抚的道:「哥,你说清楚一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多人订货,我订金全收了,货源却断了。」
抬起一双空茫的眼眸,印山居恍惚的面容让印残月忧心忡忡,事qíng到底有多严重,怎会让他兄长一脸要死不活的样子?
「封少爷将货源全都断了,我急忙去找他,他的人不肯让我见他,说少爷不在。咱们二十家店铺全都没货好卖,每日都有人来催讨银钱,大家都说我们的店快倒了,一些付订金的达官贵人说拿不到货就要把我们告上官府,说我们欺诈他们。」
告官府?催讨银钱?
印残月震惊得呆坐在印山居的身边,他颤声道:「封少爷那边怎么说?」
印山居摇头无力的道:「我根本连他一面都见不到,怎么知道他怎么说?他底下的人只说货已卖光,现在没货了,可是明明封少爷说他货源多得卖不完,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之前好心愿意借我们银两的人全都在催我们还,而且利上滚利,我不知道我们竟借了那么多银子。」
抱住头,印山居竟哭了出来。
「就算现在把所有的东西全都卖出去,我们也没那么多银子可以还钱啊……」
「可是你跟封少爷签了商约,他如何能不供货给你?」
「没有签约,我们还没有签约,连利润多少也还没有谈。我忘了,封少爷之前也说等二十家店做得稳当之后再来谈也不迟,所以我、我……」
印山居一个大男人完全崩溃似的大哭。
印残月扶住了兄长的肩头,心想是他那天在破朗里得罪了封天炬,所以封天炬才这样对付他们吗?都是他的错,早知道他好言好语的拒绝就是了。
其实陪封天炬四处玩儿也没什么,若是怕他有别的企图,顶多就专挑人多的地方逛就是了。
封天炬再怎么下流、无耻,也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前轻薄他才对。
他急忙安慰兄长道:「哥,你不要想太多,也许事qíng没有那么糟,我马上去找封少爷;前些日子我陪他四处走走,他似乎对我印象挺好的,我去跟他谈,也许会有转机,你等我回来。」
印山居擦擦眼泪,「我跟你一起去。」
印残月唯恐让他知晓那日破庙内封天炬对他失礼的事qíng,他急忙道:「不必了,哥,你哭成这样,脸上还有泪迹,怎么去见贵客?我自己去就好了,你待在家里等我的好消息。」
印山居手上还有刚擦下的泪水,想必自己现在的样子也很láng狙,的确不适合去见封少爷这样的贵客,于是他点点头道:「好,我在家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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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印残月脑里一片混乱,一直思考着见到封天炬该说些什么才好。
当日得罪了他,只怕现在要有求于他,有千万般的困难。
虽然困难重重,但是为了兄长,稿怎么困难他还是要硬着头皮去。
到了封府,他轻敲了门,守门的人没有刁难的让他进门。
仆役奉上了香茶,他心急如焚,哪里有闲qíng喝茶,禁不住问道:「封少爷此时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