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残月换上了封天炬为他买的新衣,只因为昨夜穿来的衣服早已成了一块破布。被侵犯过的身子抹过药,休息了一个上午,已好上许多,不过他还得遮掩手上被绑过的痕迹。
封天炬笑道:「昨夜玩得尽兴吗,印大少爷?」
印山居粗脸粗皮的竟也红了脸,他喃喃道:「那么美的姑娘,若是我自己来,还点不起呢!」
封天炬望向印残月,意有所指的道:「玩得尽兴就好,昨夜我也满意至极,确定我怀里抱的人,只有过我。」
印残月立时脸黑了一半。这人竟这般无耻,在他兄长面前提他,虽然只是隐晦的提,但也让他难堪得很。
印山居眨了眨眼,「莫非是个清倌?」
封天炬摇头,「不是,不过是我破他的身,他长得美,就是嘴巴刁了点,不过他哭着求饶的声音非常动听,让男人不由自主的想入非非。简而言之,就是男人一听到他求饶的声音,都会忍不住想要了他。」
他说到qíng色处,印山居大睁着眼,赞了几声:「能让封少爷这样说的美人,一定是个绝顶佳人了。
听封天炬越说越不象话,印残月若不是此时不能动手,只怕早已狠狠撕裂他的嘴巴了。但是想不到封天炬竟还问他--
「昨夜你觉得如何呢?残月?」
他脸色早已铁青,「昨夜没什么好说的。」
封天炬一手放在他的肩上,身子离他很近,笑话越说越低俗:「可是我昨夜怎么听见你yù仙yù死的叫声?」
趁着桌子挡住,他的兄长没看到,印残月一脚狠狠的踩在封天炬的脚上,而且是用力的踩下、再三的拧转,反正他昨夜在他身上尽兴够了,现在换他报复也不算过分。
封天炬脸色微变,可是不好推开他,以免引起印山居的注意。
踩过后,印残月的心qíng顿时飞扬起来,他朗笑的表qíng如清风飘扬,清雅的声音更是得意非凡:「昨夜的感觉不怎么样,不过此刻的感觉却是痛快得很。」
印山居不解的道:「为什么此刻的感觉很痛快?」
印残月笑而不答,先行而去。
封天炬则迷失在他刚才如清风般的朗笑中,他从未看过他这样洒脱雅丽的表qíng,就连与宝儿相处时也没有;他怔了一会儿,才快快的跟上去。
只剩印山居不解的搔着头。
照他看来,弟弟应该是昨夜销魂,今早酒醒有宿醉的头痛,怎么会是昨夜不怎么样,今早反而痛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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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运来了两箱的东西,送的人也不说是谁送的,放下东西就走。
兄长不在,印残月以为是兄长在外头买的,就开箱来看。
一看,竟是满箱的衣饰、衣服,他摊开来看,那衣衫的质料既好又美,花样又雅致,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兄长一回来,他急得念道:「家中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你还去买这些衣服,我衣服虽旧,穿著有什么关系,何必再去买?」
「衣服?」听他念了一长串,印山居还是不懂他在说什么。
指着厅堂里的两个箱子,印残月舍不得兄长花银两在这种地方,他是心疼银子哪!「就是这个啊!」
印山居掀开箱子,讶然的看着里面的衣服。他就算再怎么大老粗,也看得出这衣服比他身上的恐怕不只贵上十倍。
「这、这是送错了吧?残月,我怎么送得起你这么贵的衣服、配饰?就算我送得起,顶多只能送你一件,哪里来的两箱可送?」
印残月才知误会了,他抚了抚心口,朝兄长低声道:「对不起,哥,我以为你又乱花钱了,害我吓了一跳。」
印山居眼光往箱里望去,看着上面那一件,他叹息道:
「这衣服若是穿在你身上,不知有多好看,铁定像仙人下凡一般。唉!都怪哥哥买不起。」
印残月失笑道:「衣服不过是外表的打扮而已,哪有什么,还不如我们兄弟心里的qíng谊深长呢!」
印山居听着这句话可亲,低头惭愧的道:「残月,若不是我赌输了钱,以封少爷给我们的货源,我们早已赚足了大钱,也可以买件这种衣服,你别气我啊!」说完,他紧张的道:「我发誓以后绝对不碰赌了,是真的。」
印残月温柔的点头,「我知道的,哥哥,你只是一时胡涂又加上喝醉了,要不然你怎么会输了二十间店都没感觉?」
印山居感激的点点头。
印残月将箱子合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错了,等会儿人家就会来拿,我们封好,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