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发觉自己想的是何等羞耻的问题,印残月脸上又青又红,他胡乱拍着自己的颊,怒道:「你在想些什么?两个男人间哪有什么喜欢、爱的,你究竟还要不要脸?还是不是斯文人?」
不愿再想,也不敢再想,邱残月急忙的闭上眼睛。
一伸手,他触到自己身上衣料的滑腻。连这种薄衣箱子里都有,看来封天炬都设想过了,但这衣服这样贵,自己怎能收下?
他起身,赶忙脱下身上薄薄的单衣,心中打算明日去还了这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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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残月早上跟兄长说了一下他要去还衣服,印山居惋惜道「那么美的衣服真要送回去吗?」
「无缘无故收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总是不妥。」
印山居似也觉得有理,一方面也是因为宠溺他,便点头道:「就照你的心意做吧!」
印残月自己整理了衣服,请两个人拖着这两个箱子走到封天炬的别馆前。
他一会儿抹抹脸,一会儿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衫是否整齐,紧张的心qíng让他觉得自己手足无措起来。
他知道昨日他在厅堂里只是不理会封天炬,封天炬便生了气,今早自己又要来还他衣物,他不知会有多么气怒。
不过他生气后有时又会抱住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了他的身子。
印残月的脸不由得绯红起来,伸手敲了敲门。
以前总是毫无二话迎进他的仆役,今日却皱着眉头道:「少爷今天不想见客。」
封天炬是这么生气吗?气得不想见任何人?那自己等会儿进去得小心一些……或者今天就算了吧!但东西都已搬来,哪有再搬回去的道理?
印残月轻声道:「我是来归还东西的,只是送进厅里而已。」
「好吧!既然是归还东西,那就搬进厅里就好;你来过几次,你自己要人搬吧,我少爷不喜欢我们下人在厅堂那边探头探脑的。」
那仆役说话也不太像把他瞧在眼里,印残月顾不得他的态度无礼,点了头,就要人搬进去。
箱子放在厅堂前,印残月还未走进去,就听到一阵yín声làng语。他脚下有些抖颤,有什么尖锐的回忆出现在他的脑子里,让他不由自主的手脚都发起抖来。
他的脚步加快了些,厅堂的门是虚掩着的,他轻轻的一推开,就看见封天炬抱着半luǒ女子公然在厅堂狎戏的景况。
那女子一边喘嘘着、一边求饶,就算见到人进来,她连遮掩也不遮掩。「封少爷,你快些给我,我受不了了……」
「还没,还没呢!」
封天炬的手探进女子的下身,正在做些不堪入目的事qíng,然而他头一抬就看到了印残月,照样毫无感觉的道:「你来gān什么?」
他说得他好象不请自来,多么让他生厌!印残月倒退了好几步,好象自己被他的眼光在身上she出了两个dòng似的,眼前的qíng景让他震惊不已,他支支吾吾的已不知自已在说什么了:「来还衣服……我来还衣服的……」
封天炬冷酷的话语完全不留qíng面:「你不要,那就丢进污水里,我不需要你收下又退还的,看了就厌,滚!」
印残月蹒跚着步子,差点绊了一较,嘴唇开合,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样子,以为你像我一个下贱的仆役,就装腔作势起来。宝儿是让我逞yù用的,我心qíng好时才找他,心qíng不好时,我照样踹踢他入水:你是什么东西?明明是个冒牌货儿,也敢对我不理不睬?」
封天炬的每句话都重击在印残月内心,他退得更远,好象有什么呼之yù出,要剖开他的脑子般的折磨着他;耳朵里还有残存的yín声秽语,声声入耳,句句痛心。
「爷,快给我……」女子又在làng叫着。
「乖,逗得我开心了,我送上五大箱的衣服给妳。」
「啊啊啊……」印残月抱着头忽然惨叫起来,他闭上眼睛,却看到汹涌的大水朝他没顶而来,他毫不挣扎的让水波淹没了他。
他知道与其这样活着,他宁可被水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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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晓得自己在呼喊什么,只知道自己张开嘴巴想发出声音,却什么也没听到,只剩下一片雾茫茫。
一双担忧好奇的眼眸盯着他看,一边说着:「这人还活着……」
再仔细一看,盯着他看的人竟是印山居,他关心的目光令他心口一热,像是有万般的委屈般,他的热泪滚滚而下,哭泣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