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御史越听越迷糊。
蓝齐则笑得非常开心,他停了一声。
“若不让他头痛个好几天,那我这几年的受苦算什么,一借一还,互不相欠,一向是我的原则。”
“你啊,没人像你这么胆大包天,你说皇上对你哪里不好,你这鬼xing子,怪不得连你死去的爹娘也拿你没法子,明明是位尊极荣的大将军,你就是要犯这种弃官的大罪,现在你虽回来了,满朝文武却一阵哗然,谈的都是要怎么论处你。”
唯一不幸中的大幸且让监御史没那么担心的是,至少蓝齐开jì院的坏消息没外漏出去。
“幸好还没人知道你在山西当老鸨,若是让人知道朝廷命官竟敢如此寡廉鲜耻gān起这一行,岂不又是一条死罪。”
“我又不想当将军……”
他不以为然的反驳了一句。
“你以为副相这么害你gān什么?还不是为了他儿子的大将军头衔被你夺去,你……你竟说你不想要当,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知好歹的浑小子,监御史气得连连发抖。
原本他一直私访山西,就是为了要劝他回来,直接向皇上请罪,以免闹成现在这种骑虎难下的局面。
怎知皇上会知道他的行踪,将蓝齐带了回来治罪,现在满朝都知道蓝齐的事,他要脱罪,简直比登天还难啊!
更何况他惹恼了皇上,听说皇上这阵子都在闹头痛,就是因为蓝齐的事qíng,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的qíng况有多危急。
“唉,世伯,你就别再叼念了,你怕我满门抄斩,那我直接去找皇上不就得了,告诉他我现在认输了,求他不要满门抄斩,更不要牵连你。”
听他说话轻重不分,简直是找死的样子。
老人家怒吼道:“你以为我怕受牵连吗?我是担心你啊,你别再给我乱闹我就谢天谢地了,皇上这阵子头痛得要命,你也别进宫找死了,更何况你现在是待罪之身,怎么到皇宫去?”
“那还不简单,就走过去啊。”
他说得很简单,老人家却气得直发抖,比着门外,“你有没有看到那么多人守着你,你怎么可能走得出门外?”
更何况皇上头痛得厉害,见不见你,还是未知呢!
这几句话含在嘴里,他已经气得说不出来。
蓝齐望着门外叹气,不过他叹气的理由是因为出去很容易。
“那你要怎样?有文武两条路可选,武的是我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文的是不打照面的离开,这样大家都轻松。”
“这两条路都不行,那么多人你打得过?而且不打照面的离开有那么容易吗?皇上在这府邸布下了天罗地网,一只鸟雀也飞不出去。”
他还没说完,蓝齐又打了一个呵欠,喃喃道:“好吧,为了顾全皇上的面子,也为了不伤和气,我就用文的方法好了。”
他用力敲了软榻的边边,忽然就出现一个密门。
监御史看得目瞪口呆,蓝齐走到密门内,优闲的挥手,就像他现在做的事跟喝茶一样稀松平常。
“世伯,劳烦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安抚一下皇上,等过了今晚他就不会头痛了,这个密道通向外面,我直接到皇宫去,今晚我也不回来睡了,你可以自行回家,不过你别跟外面的人说我出去了。”
监御史被这道密门吓得目瞪口呆,更为他这种优闲举动而气极,他到底知不知道,现在可是他的生死关头啊!
而他什么时候有这道奇怪密门的,怎么他不知晓?看来这小子多年前就在府里暗藏了密道。
唉,明明就是聪明绝顶的人才,但是却把自己搞到死罪的地步,真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笨。
第四章
宫中的宫殿,德隆正手忙脚乱的扶着主子躺下。
“皇上,您好些了吗?要再唤御医过来……”
“不必了,都是一些庸医,说什么火气上扬,这头痛怎么也断不了根,没人能治得好这毛病。”
他的头就似要裂了般难受,躺在chuáng上也不能稍解那种头痛,这两年,自从蓝齐不在后,他就经常头痛。
德陆正蹑手蹑脚,拿了冷巾子给皇上揉着,但是门口忽然出现一位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让他下巴差点掉了下来。
“蓝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