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宗儒推开那些纸张,他不会在罗汇这一点上却步,「我不会签的。」
「那只好提告了了。」
「要告就告,罗汇是我家的孩子。」丁宗儒非常坚持。
「那连几年前你与贺极先生帐务不清的事,也要一并提告,法院很可能判你因为私怨而偷抱走贺极的儿子。」
丁宗儒嘴唇颤抖,他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什么。「你说什么?」
「有文件可以证明,你因当时担任助理之便,偷走了贺极先生家中贵重的物品,因此才被贺极先生解职。」
丁一峰愕然的抬起头,丁宗儒不敢相信贺极竟用这种烂招,他怒吼道:「这种无的放矢的事,你们竟敢乱讲,我才不是被贺极解职!」
「但是你并没有jiāo接就突然消失,若不是心里有鬼,怎么会仓促离职?」
他那时只是被贺极伤透了心,他再也受不了那种关系,更受不了他竟去赴那个男星的约,所以他才心灰意冷的离开,完全不是贺极说的那样。
「不是,不是,贺极自己知道我为什么离开的,绝不是我偷了他的东西。」
「不管你个人如何辩解……」
律师的话还没说完,丁一峰已经拿过纸张,签下他自己的名字,他年老的声音沉痛道:「这个家是我作主,我签了算。」
丁宗儒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丁罗汇扁着嘴,丁一峰道:「我不要罗汇上什么报纸头条,他年纪小,不需要被那些无聊的记者把他写得很难听。」
「爸。」
他明了丁一峰的心意,他是心疼罗汇,但是签了这张纸,就等于是他们跟丁罗汇再也没有关系。
丁一峰转向他,狠狠的一巴掌掴了他,他老泪纵横的哭道:「你只是因为你爱的女人喜欢贺极,就把罗汇给偷抱走,我没这样教过你,你真让我丢脸。把罗汇还给人家,别人才是他的亲生父亲,况且他又有能力照顾他,像我们这样的家庭,不要担误了罗汇的前途。」
丁宗儒哭出声音,要他放弃罗汇他做不到,他当初是怎么千辛万苦拥有了罗汇,岂肯现在放弃,他跪下来哭道:「爸,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的。」
「走,你们都走,这是我丁家不幸,才会生出这种儿子。」
律师跟丁罗汇都离开了,尤其是丁罗汇离开时,眼神不曾留恋,更没有回头,让丁宗儒心都碎了。
他这几年牺牲一切,就只为了丁罗汇这个孩子,但是他的个xing就跟他亲生父亲一样,对他从来不屑一顾,他跪在厅堂,哭得声嘶力竭,他怎么能说出自己的秘密,他又怎么能去做DNA检测。
这样丁罗汇的秘密就会曝光,他反而会被报章杂志渲染得更难听,他绝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他跑到贺极住的旅馆去求贺极,贺极已经从律师处得到了消息,他神qíng愉悦,非常开心的对他道:「对,没错,其实丁罗汇是不是我的儿子,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你有没有跪地求饶,我对你离开我的方式非常的不愉快。」
如果只是要他跪求,丁宗儒愿意,他毫无自尊的跪求着贺极。
「你根本就不想要他,把他还给我,他是我的儿子。」
贺极露出满意笑容,只是他没有那么好说话,也不可能是做好事的大好人,丁宗儒曾经让他非常震怒过,他不过是要给他一个教训。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把他做出来的,反正我也不在乎,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不会把丁罗汇还给你。」
他眼里含满厉光,他记恨的个xing跟丁罗汇一模一样,甚至更加极端、没人xing。
「你就这样收拾行李,头也不回的离开我,告诉你,只有我贺极甩人,没有别人敢这样甩过我,就算你对我不代表什么,我也不能忍受你这种方式跟我说再见,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生气,偏偏你消失得无影无踪,让我找不到你,可是老天是公平的,它让我再遇见你,好好的教训你一顿。」
他求了许久,只换来贺极的嘲讪跟侮rǔ,他绝望的回到家,丁一峰眼睛红肿,看到他就是脸转往另一面去。
他手脚乏力的跌到自己的chuáng上去,泪水不断的流着,可是丁罗汇再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
他在chuáng上抽泣着,这就是贺极的报复,他先是让他坠入这场爱恋关系,找他上旅馆、对他说话温柔体贴,等他完全投入这场爱恋里,他立刻连看也不看他,跟他人发生关系,就是要让他心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