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当时如何的对王天屋不慡气愤,事后总是证明他的要求没有错,他的建议更是一针见血,这就是他直来直往的个xing,毫不遮掩。
「哦,对了,我忘记说了,我是觉得你像个没心没肺的混蛋,你能演好每个痴qíng的角色还真会假装,哈哈哈。」
贺极气得站起来,他的骄傲绝不许他听到这种话。
王天屋抬眼起来看他,「不过拍戏中有发生一件事,让我觉得你还挺有希望的,所以我今天才会这么老实的告诉你这些话。」
贺极原本要转身离开了,这一刻,他回头看着王天屋,王天屋满脸胡子的脸上露出沉思的表qíng。
「你在南部的戏棚,不是布景倒下来,你飞身护住一个工人吗?」
贺极冷哼,那只是要让丁宗儒掉入陷阱的假装温柔,他怎么可能会为丁宗儒做出那种保护他,而自己可能会受伤、毁坏他演艺生涯的事,是他看掉下来的布景以角度而言,绝不会砸伤他,他才会假装扑身护在他身上。
「那个工人望着你的样子很美,你起身晃掉你头发上的灰尘时,那个时候你的眼睛跃动着一些人该有的生气,我还特地把那一幕拍下来,当作我的收藏,因为那一幕真的非常动人好看,我拷贝一份给你好了,这样你对比你之前演的电影,就能知道差异在那里。」
两天后,他收到王天屋寄给他的影带,他放出来看。
那只有两分钟左右,就是布景砸下来,他飞身护住丁宗儒,然后是丁宗儒慢慢的扶着墙壁站起来,但是丁宗儒每个眼神都美得惊心动魄,他眼睛里注目的焦点就是贺极他自己,也因为他这种眼神,贺极在影片里也看起来不太一样。
以前他的演技就像公式一样的jīng密准确,绝不会有丝毫误差,但是他在里面演得非常的自然真实,他望着丁宗儒的眼里有几丝非常模糊的温柔。
贺极反复的看了好几十次,他研究着自己当时的眼神与演技,也研究着丁宗儒当时的痴望与眼里美得无法形容的亮光。
他在镜子前不断的模仿,也只是越见拙劣,再怎么模仿,也无法演出当时qíng境的百分之一。
最后他坐在沙发上深思后,打了电话向他的保镖低语:「嗯,你说上次那个常在棚里的粉丝吗?短头发,皮肤晒得有点黑的男人,你让他进来。」
就在丁宗儒以为绝望至极,再也没有希望的时候,贺极竟然肯见他了。
他步入贺极的家里,这是他当初住在这里的地方,一切并没有改变,连摆设也还一模一样。
贺极坐在沙发上冷眼望他,「有什么事?」
而事qíng早已跟当初完全不一样,丁宗儒悲伤道:「我爸病了,他很想见罗汇,贺极,我求求你,让他回去跟我爸见一面好吗?只要见一面就好。」
「我已经送罗汇到国外念书,国外已经开学了,要让他回来不太可能,他很享受那里的留学生活。」
丁宗儒伤痛的望着地板,他那么辛苦存钱,想送罗汇在高中时出国念书,其实以贺极的财力,这么快就让罗汇满足了他心愿,这孩子现在一定乐不思蜀,果然由贺极扶养他,才能给他想要的一切。
而且贺极的意思也很明白,就是他不会让他回来的。
「要不然请他写一封信,我爸真的病得很重,他很思念罗汇,罗汇是他一手养大的,他对他有很深的感qíng。」他恳求着,虽然知道成功机会不可能太高。
「这也不是不能谈的事qíng,要让他回来可以安排。」
贺极如此大方应允,让丁宗儒震惊至极,他眼泪滚滚而下,「谢谢你,贺极,谢谢你。」他感动得颤不成语。
贺极捉住他的臂膀,「可是不是没有条件的。」
丁宗儒望着近在咫尺的贺极,他压低声音道:「你要住在这里,等到我说你可以搬出去时,你才能搬出去。」
丁宗儒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他轻颤着身体,他只碰触自己的臂膀,臂膀处就传来一阵火烧似的疼痛,他知道自己还是深爱着贺极,只要贺极这么一句模糊的话,就让他心里再次激起着làng涛。
「你父亲可能在南部的医院,我也会让他转院到北部,受最好的医疗照顾,我对你的要求就是住在这里,跟我同居,什么问题都不必问。」
丁宗儒不能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他抬起模糊的泪眼,贺极往下吻着他的嘴唇,他是那么激qíng热烈,让他立刻脚软得无法撑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