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他的行事作风,也了解他一向冷酷的个xing,那像毒蛇一样yīn沉、伺机将毒牙咬入敌人身体里,让敌人根本就无法反抗就立刻倒地的作法,他见识过。
一思及此,他立即冷静下来。司马骏不可能知道那件事,否则他不会这么冷静的站在他面前。他回以一个简单冷淡的笑容,彷佛他们的距离很遥远,就像陌生人一样,这几年来,他们的确就是互不联络的陌生人。
「我以为你已经忘了我,毕竟有好几年没联络了。」
他答得随意,将手中的报表拿起来,放到另外一个桌上,司马骏充满兴味的看着他的举动。
他们往常的确没有很亲密,除了在chuáng上之外,他们不会随便碰触对方,在他们之间,距离是个禁忌,他们彼此不会打破这个禁忌,就好像这个禁忌是他们的共识。
「我现在不是来联络了吗?一起到饭店去吧。」
这句到饭店去,代表的意思不言而喻,龚秀人挑起了双眉。「很抱歉,我不想再过那种放dàng的生活了,我已经有一个正常的家庭,而且也回复成正常人了。」
他双眼里闪耀着某种异样光芒,让司马骏难以放手,他今天只是来打探消息,但是如果能把他抱在怀里,也算是今天最有收获的一件事。
毕竟他虽不爱男人,但是跟龚秀人在一起,对他来说算是一段十分愉快的记忆,甚至是太愉快了。
他将手环过他的腰身,男xing的贺尔蒙正蠢蠢yù动,他记得他的发丝撩乱地披散在chuáng枕上是多么的迷人,比他有过的所有女人都还要迷人。
「有时候偷qíng会让生活更刺激。」
龚秀人借着拿纸的动作,不动声色的推开他的手,司马骏有多么没有道德观念,在那一段曰子里,他已经非常清楚,他可以拥有他,更可以在拥有他的时候同时拥有别的女人,而且是很多的女人。
「你说错了,有时候偷qíng会玩火自焚,火可能不会烧到你身上,却会将我烧焦,我不想拿着灭火器朝自己身上喷!」他说得十分冷淡。
「你真的结婚了?」他拿出烟盒笑道,话语里充满鄙视,却又不让对方有抗辩的机会,这是他向来的手段。「你对女人真的硬得起来吗?」
「你不是我的心理医生,这么私人的事qíng,我应该不必向你说明吧。」龚秀人回答得很冷淡。
司马骏拿起打火机点烟,龚秀人立即拿走他的烟跟打火机,「这里不能抽烟。」
司马骏彷佛是第一次被人这样限制,他锐利的眼眸上扬,通常那代表他的不悦。
龚秀人将他价值不菲的打火机放在桌上,把烟丢进垃圾桶。「烟对小孩不好,我的小孩晚一点会到这里来。」
龚秀人非常明了,与其让司马骏疑神疑鬼,不如大方的说出自己现在的状况,有时候故意放出一些消息,也是一种上上之策,更何况跟司马骏周旋,的确需要耍一点心机与手段。
「你小孩几岁了?」
「满三岁。」 司马骏两眉拢聚起来,「也就是说,当初你要去巴黎参加学会的时候,就有这个小孩了?」
龚秀人讽刺的笑了起来,「你可以有上千个qíng妇,我就不能有女人吗?」 司马骏从来不觉得对感qíng不忠是一种错误,但他却因龚秀人的不悦而笑了起来。「我没有上千个qíng妇,那时只有几个而已。」
不想再谈那些曾让他不愉快的旧事,龚秀人推推自己鼻上的眼镜,转而面对司马骏。「我们都很了解对方,你不可能是为了叙旧来找我,也不可能是突发奇想想来跟我上chuáng,说吧,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听到了一件奇怪的事qíng,有一个人告诉我,说他看到一个小孩长得很像我,小孩大概三岁,四年前我跟你jiāo往过吧?」
「你还同时跟很多女人jiāo往,不单跟我一个人而已,别忘了你是一匹种马,四处播种应该是你的qiáng项,不是吗?」他故意说得嘲讽,却无法制止掌心跟后背的冷汗狂流,也无法抹灭当时自己被深深伤害的痛。
那种痛几乎让他无法忍受,直到拥有孩子后,才让他渐渐学会释然。他不想恨着一个人,然后让那种毒素充斥他的环境,使他的小孩子也学会恨人,然后变成一个跟司马骏一样的冷血动物。
「那些女人没有怀我的孩子,一个也没有,就算当初来威胁的那一个,也是想要捞点好处,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你在暗示我,我能够生小孩吗?你不是说跟我在一起,无论再怎么激qíng、热烈、频繁,唯一的好处,就是我不会生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