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眉凝神的回头,凝轩面无表qíng的看著封玄振:“豫亲王有话不妨直说,吞吞吐吐的倒不像王爷的处事作风了。”
有时凝轩说话就是太直,亦或者谁被戳到了痛处时都无法理智和圆滑。
“那天在城门下……你知道五哥对你的心思,我也能看出大哥待你也不错,我想知道现在的你怎麽想,你的位置到底在哪儿。”神色深沈凝重,却并非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
“请王爷赎罪,这应该是我的私事吧,我想请问王爷此刻是以什麽样的身份来问我。王爷?副将?陌生人?还是朋友?”凝轩唇角一扬,几分苦涩,“我知道无论身份地位权利财富我都望而却步不过是高攀,甚至根本没有资格,但如果可以,我并不希望这条因‘朋友’才变得重要、变得有意义的分界线被轻易打破。”
“今天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若王爷执意想要知道,不妨来我的军帐,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拱手一揖,丝毫不做停留的转身就走。
月色下的雪地上长身一人,目送著凝轩渐行渐远的身影,可本该恢复一人的旷野上却拉出了两道长长的身影。
“你再这麽痴痴的看下去我还真得瞎想些什麽了。”低沈如水悦耳如磁的男xing嗓音在雪夜下响起,打破夜的宁静,魅惑的令人心醉,几分效益不知是本就冰冷,还是因为这冰天雪地而结上一层冰霜。
“五、五哥?!你怎麽来了?你擅离帝都父皇怪罪下来怎麽办?”看著一副悠然自得模样站在面前的封玄奕,封玄振惊的几乎摔了下巴。
“你不是应该知道我会来这儿麽?”封玄奕唇角一扬,邪魅非常,似笑非笑间给人以一种无形的压力,“还是说你有什麽事不想让我知道,所以看见我出现才这麽震惊啊。”
说著,漆黑一片几乎融入夜色的眸子闪烁著异样的光芒,若有似无的向凝轩离开的方向一扫,看的封玄振背後一阵一阵凉风直冒。
封玄振不是诸多皇子中最小的一个,却也不是最长的那一个,生活在诸多皇兄和皇姐之下,虽然各个都不是什麽心思单纯纯净无邪的主,这麽多年条件反she的也算是有所历练应付的过来,虽然大大咧咧不拉帮结夥阿谀奉承,却也明白什麽叫做明哲保身枪打出头鸟。
这一点他封玄振知道,他封玄奕更是深谙此道,甚至在封玄振还没开窍想明白的时候已经练的炉火纯青滴水不漏了,所以在诸多皇兄皇姐中,他封玄振可以不惧太子的嚣张跋扈,也可以不畏他嫡长子的野心yù望,却不能对他五哥封玄奕的一言一行视若无睹不闻不问,虽然一起长大,虽然天天腻在一起连同父同母的亲兄弟都赶不上他们之间的兄弟qíng义,但是自己也依旧看不清猜不透五哥的心思,只是唯一能确定的是,若你只是以表面和自认为长时间的相处来确定和判断一个人的行为能力以及意图的话,尤其这个人还是封玄奕,这无异於自掘坟墓。
所以要说敬畏要说惧怕,在封玄振心中,除了他封玄奕不做第二人选。
只一眼就让这在诸位皇子中最为年少有成、首战便在沙场小有名气的豫亲王色变,却不料封玄奕突然“噗嗤”一笑,压抑窘迫的气氛瞬间一扫而空,这直上直下过山车似的心境起伏实在让封玄振有些吃不消。
(11鲜币)第四十三章 护卫 中
第四十三章 护卫 中
“做什麽一副受惊过度快要晕厥的模样,搞得我要怎麽了你似的,我不过就随口说说,瞧给你吓得,还是要上战场杀敌立功的人呢,你确定不会一听战鼓声就哭鼻子了?”
“五哥!!”从小一起长大有很多好处,但从小一起长大也有很多弊端,其中之一就是无论你此刻多光鲜亮丽功勋卓著,你最糗的一面总是会被人牢牢的记住,然後冷不丁的翻一下旧帐,你连反驳申辩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立马就地正法了。
“得了,不跟你玩笑了,我在帝都的事你不用cao心,我都打理好了,要是真有个什麽万一的也有大哥给挡著,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传个话,留心盯住韩飞,他叔父是太子太傅,应该也是太子党的人,出不出力姑且不说,至少别暗中使坏就好。”
刚想应下来,可转瞬一向便正形不复:“我可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将,人家可是名正言顺父皇钦点的主将,不但掌著权,手里还握著势,我说话可没分量的很,五哥既然来了怎麽不直接把消息给你最想说的人听?我要万一一个传递失误表达不清什麽的误了事儿可怎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