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卑有别,奴才不敢不谨记。”紧绷著身体,咬紧牙关,整个身体仿佛都能在这寒冬中僵硬凝固,就像只有让自己这麽绷著才能让自己不会因为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而动摇、彷徨。
“尊卑?身份?”一步步走进,仿佛十分好奇在说这话时凝轩的神qíng一般,视线相jiāo,知道都能清楚的感受到彼此温热的鼻息时才堪堪停下,“我竟不知道你什麽时候开始在乎起这些来了。”
我是不在乎,所以当初才会毫不怀疑的爱上你,所以才会在你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作为接口的真爱前想要忍rǔ负重,可我却高估了自己,低估了这个世界,现实和理想的距离何止弹指之间,出淤泥而不染的传奇谈何容易,这世上又有几人能昂首挺胸面不改色的在这天地间朗声,说他这一声自始至终都未曾迷失过自我、未曾妥协、未曾让步依旧保留著本真?即便是我想坦然接受,却也早在你让我看清现实和理想的差距的瞬间dàng然无存。
“你既然什麽都看见了,又何必再问我。”声音发紧,隐隐的颤抖,不熬动摇我了,我经不起的,“是我对不起你。”
“为什麽。”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仿佛他丝毫不在乎这个答案,可却偏偏问出了口,凝轩不懂。
一闪而过的错愕,凝轩怎麽也不会想到他封玄奕竟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他以为他是洒脱的,以为他傲视一切,以为天下之间除了权力没有任何东西恩那个让他如此上心,而这句为什麽又到底是为了什麽?
“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来支持你得到皇位,只要你需要,只要你一句话,但是事成之後,请你放我自由。”
这是我此刻唯一能承诺、也是唯一能不违背之前诺言的办法,希望你能相信,我给予你权势地位上的支持,请你放我的心自由……
连月色也照不透亮的眼眸漆黑如墨,映衬著雪色,竟有几分难以言喻的魔魅:“你想要的,只有我给的起。”
刹那,虚影重叠,记忆如cháo水般袭来,绚烂的碎片,震得人眼花缭乱措手不及。
我会给你选择的机会,只是你能选择的只有我而已,因为只有我能给的起你想要的东西。
凝轩苦笑,不愧是亲兄弟,即便面上怎样的不同、怎样的伪装,却改变不了你们同根同源的本质,相似的外表,相似的神qíng,他曾说过和你相同的话,一字不差,而如今却倒了过来,有那麽一瞬,竟让我分不清你们孰是谁非。
若是早些,无论你们谁再早些,自己此刻都不会陷入两难,他的早可以让我此刻毫不犹豫的拒绝你,甚至倒戈相向,你的早则可以让我不至於陷入这样的抉择中,为什麽你们都要bī我,为什麽要挑在这个时间,不早不晚……
正月新年,明明新的一年,应该喜庆,应该热闹,却不知为何如此平静,让人不安,不禁以为是bào风雨前的宁静,胆战心惊几日却不见动静,以为是杞人忧天,以为依旧是天下太平,却不料这bào风雨终究还是来了,且来势汹汹。
正月初五,凝轩一如既往的下朝後到仪亲王府上议事,和其他大皇子的拥护者们一起,所谓党政就是如此,朝堂上毕恭毕敬君臣分明,一个个高风亮节不卑不亢,下了朝则打著以酒会友甚至是巧遇的名号开著秘密会议,暗中互通qíng报,统一口径,为明日新一轮朝堂上的戏码排练剧本,即便偶有事出突然,也会看著那领头羊的脸色行事,或附议,或反对,有条不紊,当然,这前提是这领头羊不可撼动,地位稳固,势力qiáng大。
如今,华文帝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气色更是大不如前,太子党拥立太子的呼声和动作越来越大,而大皇子党这边也没闲著,立长立嫡的呼声也是一声高过一声,一刻也没有消停。
若说曾经因为手无实际的兵权而有所顾忌,完全把握差其一,那麽如今凝轩的荣归一身战功则是如虎添翼,城外不足五里就驻扎了五万大军静听凝轩差遣,可自己手上的兵力到底归属於谁,也并不是表面所示的那般。作家的话:毕设答辩结束鸟……终於有种解放的感觉,可是毕业在即,泪点低的我伤不起啊,难道要我各种大水冲了龙王庙麽……(>_<)……
(11鲜币)第五十五章 兵变 上
第五十五章 兵变 上
那可都是上过沙场见过世面在刀口上舔血才活下来的虎láng之师,和帝都那些整天挂著刀耀武扬威却不过是纸上谈兵的都统将军和士卒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只要一声令下杀入帝都,就是那呼声就足以让禁军胆战心惊,远水救不了近火,十万禁军就算尽在太子手中也上尚有胜算赢面,更何况蓄谋已久的封玄柘怎麽可能没有自己的份额,而身在帝位多年的华文帝怎可不防著bī宫而留有後手,就凝轩所知,但他封玄奕手里掌握的禁军数量就几乎可与太子比肩,只是知道这事的,或许如今在这些坐在仪亲王府上的幕僚中只有当时人和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