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尔汉和一种将领听的云里雾里没头没脑,可接下来的事qíng更让他们惊愕诧异。
每到一个驿站,人还没下马,就有小二上来牵马引路,一个荒凉到鸟不拉屎的破糙亭子,竟能准备一桌堪比皇宫的佳肴美食,就连那温度都是热乎的,仿佛算准了时间刚从锅里起出来的,扈尔汉还单行有毒想让纳兰轩小心行事,谁知纳兰凝轩早已毫不迟疑的一筷子下了肚,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赞了句极品。
夜里打尖住宿,行军自然是露宿野外的,每当众人分头回来捡回柴火,营地中总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分量正好的野味和水酒,纳兰轩命扈尔汉等人稍作处理之後就开烤,扈尔汉拎起猎物,那猎物的身体上馀温犹在,可见是才猎杀的,可周围别说旁人了,连一个鬼影子都见不到,扈尔汉等人以为活见鬼了,警惕的不肯动手,纳兰轩却催促著说快点儿。
且这还不算完,等到了後半段,别说是一路的吃住,连这官道都是被处理打扫过的,官道上平整的连搬个石子都看不见,不只是心理作用还是什麽,扈尔汉总是觉得这路比他几十年走的都宽出去许多。
一心的狐疑,等终於见到了早已得到消息侯在道边的吐逊将军的队伍,扈尔汉顾不得尊卑礼数,火烧屁股似的老远便一跃下马,脚下蓄足了劲儿,一跃飞至吐逊将军面前,一把提著前襟将人从地上拎了起来,大吼道:“一路上你搞什麽鬼!”
吐逊将军一脸莫名,无辜的看著纳兰轩和扈尔汉,哭丧著脸说:“末将不知,还请王爷明示。”
“放狗你的屁!别给老子在这装糊涂!”扈尔汉的火bào脾气上来硬是十头牛也拉不住,狠狠的朝一边啐了口,骂骂咧咧道,“我们一路前来,除了你还有谁知道,你在这一路都弄了些什麽狗屁玩意儿,兵不见的你带的有多好,中原人那些溜须拍马文绉绉的破习惯你倒是学了个十足!既然派人前来,就好好的出来相见,装神弄鬼的gān什麽?!”
被连珠pào弹似的上来劈头盖脸一顿好骂,若刚才叫做哭丧著脸,那此刻吐逊江军脸上别说脸上的表qíng了,就连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末将真的不止将军所说何事啊。”
“除了他,匪寇也知道我们的行迹。”纳兰轩不疾不徐的幽幽道了句,目光飘渺的望向迪化西北方的连绵山脉。
(11鲜币)第十四章 剿匪 下
第十四章 剿匪 下
顺著纳兰轩的目光向东北方向的山脉望去,即便是夏季也纹丝不动的雪线,脚下绵延而去的道路一如来时,被刻意的清理打扫过,仿佛无声的邀请。
“既然他们如此诚心的邀约,踟蹰不前倒显得本王失了礼数。”说著就要只身进山,扈尔汉却猛地横在纳兰轩面前挡住去路。
“王爷请三思,此去──”
匪寇的目的很明确,让堂堂一朝王爷屈就嫁入匪窝当压榨夫人,即便在寻常人家也是奇耻大rǔ,更何况是一个大权在握身份地位都不知高处寻常人多少的王爷,且若只是一个噱头,那其後的目的就更让人心惊,以调侃王爷而掩人耳目的企图,没有十足的把握,扈尔汉等人不敢轻举妄动。
可反倒是当事人的纳兰轩却一脸的轻松,仿佛深知对方底细一般,一路泰然不说,事关名誉,却依旧有恃无恐,好像是在自家後院遛弯儿,会见一个老朋友。
“吐逊将军帅迪化驻军全部将领在山下等候,封锁上山所有要道,不准任何一个人进出,连一只苍蝇都不行,务必求个水泄不通。”
“末将得令。”虽然不明白不过一个小小流匪,何故需要迪化及周边数城的守备而倾注全部十五万驻军包围一个小山头,可军令如山,服从是军人的天职,尤其在封地,南阳王的一句话堪比圣旨,军政两权在握,即便有一肚子的疑问,吐逊也只能领命执行。
“扈尔汉将军协同一种jīng兵三十人同本王一同上山,随时候命。”
“末将得令。”异口同声的回答回dàng在空旷的官道上。
算计得意的笑容浮现在脸上,目光yīn狠的望向远处随著山路蜿蜒而上、只有一个小小山头的山峰,自言自语道:“这麽好的大礼送上门来,本王定让你有去无回!”
一路畅行,明明官匪敌对,却一路上连一丝一毫的阻碍都没有,仿佛门户大开恭候已久一般,即便是到了寨门,连门都是已经打开在哪儿摆好了,上上下下不见一个人,扈尔汉和一众jīng兵们只觉冷汗涔涔,而纳兰轩仿佛更笃定了什麽,明明深陷虎xué,却一脸的得意与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