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帐_作者:倾沫雪(305)

2017-08-11 倾沫雪

  “可是主子──”

  “不必多说,派人先回帝都传朕旨意,命豫亲王即刻前往碧潼关与西凉商议割地一事。”

  在封玄奕眼中他人的生死从来都是微不足道的,战争对於他来说,也不过是个争qiáng好胜的地方,胜败的代价向来不在考虑范围内,只是天生的王者资质让他根本不习惯、更不认识“输”这个字而已,一如此刻,战败割地,亦或者更准确的说,毫不反抗就拱手让人的割地对於一个国家、对於饱受战乱之苦却瞬间易主的百姓来说,是怎样的灭顶之灾,他封玄奕根本毫不在意,而此刻,唯一能让他大动肝火、处心积虑的,只有怀里这个失而复得的男人。

  光yīn的钟摆飞速,时光如水,却在有时不得不回头,一个月前的华朝帝都,皇宫中。

  猛的坐起身,重重帐幔下只能依稀看得见烛火,头疼的厉害,仿佛针扎一般,而身边睡著的,却不是想要的那个人,封玄奕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不是揽月宫,想了想,不禁暗自好笑,此刻他已是皇后娘娘,自己已实现了对他的诺言,许了他至高无上的地位,此刻他怕是该在凤仪宫休息吧。

  “莫言。”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xué,一撩chuáng幔起了身,昨晚的确召幸了韩贵侍,可无论召幸的是谁,每当第二日晨起看到身边的人的时候,心里总是莫名的一震烦躁,或者以前不曾如此,只是不知何时起,总会下意识的叹一句“不是他”。

  “奴才在。”莫言麻利的绕过屏风进了内室,即便在人前如何高人一等令人敬畏三分,可在封玄奕面前还是恪守本分拘谨的很,可不知为何,总觉的今日有些不对劲儿,说不清,仿佛有一种低沈压抑的气息萦绕在四周,莫言与其说是敬畏拘谨,倒不如说是谨慎惧怕。

  封玄奕不著痕迹的皱了皱眉,却也没多说什麽:“什麽时辰了?”

  “寅时二刻,奴才正想来请主子更衣。”弓著腰,低著头,天颜是无上尊荣,直视便是最大的亵渎。

  暗自一叹,还好没有误了时辰耽误早朝,可不知怎的,封玄奕总是心神不宁的,最近为著纳兰轩的事qíng花了不少心思,更是百般忍让,可那人却不识好歹,昨日夜里就多喝了几杯,本以为会误了时辰,却怎麽也睡不踏实。

  想到那个人,明明知道只会跟自己作对,尽会给自己添堵,却总是想著,想看看,但封玄奕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总是这麽纵,若真是恃宠而骄骄纵惯了,往後就不好收拾了。

  可以qiáng行控制得了自己的脚部,却无法克制下意识脱口而出的问话:“皇后那边如何了,身子还不好麽?太医有没有好好搭理?下了朝给当值的太医传来,朕要好好问问他这当的是什麽值!”

  给封玄奕更衣的动作猛的一僵,奴才没有允许不可直视天颜,可莫言此刻哪里还顾得上,一副好似见了鬼丢了魂儿似的惊恐的神qíng看著封玄奕,连嘴都忘了合。

  封玄奕不悦的皱了皱眉,自己把衣襟拢好:“还愣著gān什麽?”

  若不是韩瑞风和纳兰轩自打王府中便jiāoqíng甚好,封玄奕也不会翻他韩瑞风的牌子,可即便如此自己依旧偏向他纳兰轩的心意,那人就是看不懂,还总是找茬,想想就可气。

  “皇上……您──”莫言yù言又止。

  “有话就快说!”本就起chuáng气颇大的封玄奕已经算是十分耐著xing子对其“好言相劝”了。

  “昨夜的事……皇上不记得了?”犹豫了半天,莫言还是开了口,有些事不是自己不说,它就不存在的,纸终究包不住火。

  “昨晚?”封玄奕闹不明白,不就召幸了韩贵侍,怎麽弄的跟失忆似的,不知是自己有问题,还是莫言大清早的添堵。作家的话:突然很想说其实渣攻也有渣的理由(顶锅盖ing),虽然依旧前凑,不知苦qíng过後亲爱的们会否饶恕,表示偶只想说一声“哎……”继续揭露埋下的一些伏笔和为什麽渣攻如此之渣的态度转变……

  (11鲜币)第二十章 guī裂的岁月 中

  第二十章 guī裂的岁月 中

  正yù出言训斥,眼前却突然闪过许多破碎的影像,莫名其妙的,惊醒动魄的,好似亲身经历一般的熟悉,却又是闻所未闻的惊骇陌生。

  昨日夜里本该宿在永和宫,宿在韩贵侍那,用了晚膳,喝了酒,就了寝,刻意不去想那个人,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