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此刻,看著身上的男子如此放làng形骸大胆妖娆的谄媚取悦,不顾礼法廉耻的和我在糙丛中jiāo欢,全以我的喜乐为喜乐,只因我一时兴起随口一说随手一指,便毫无顾忌的攀附上来,如水蛇般极力取悦,放声làng叫,他们以为我会喜欢听,呵呵,放làng形骸,看他们费心尽力乐此不疲的上演一出又一出的好戏我却不需要怎麽费事儿,为何拒绝?只是这声音的确太过聒噪了些。
而唯有他,总是跟你对著来,将你引以为豪自信满满的一切视为粪土,悉数踩在脚下。
唯有他……也只有他……
那一日荷花池边,我与他初相见,我不信什麽一见锺qíng,更不信什麽缘分天定,因为像我们这样连自我都身不由己的人根本就不存在qíng,可却无法抗拒那惊鸿一瞥的悸动,亦或者更准确的说应该叫做惊鸿一踩。
向来身边的人不是阿谀奉承就是避之不及怕冲撞了,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绊了自己却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无jīng打采的自个儿忙活自个儿的,好像完全无视了我这麽一个大活人似的,出生至今我见过无数的眼神和视线,轻蔑也好,献媚也罢,这般视若无睹的还是第一次,身後的依光本能的怒斥他“大胆”,我也正纳闷著自家府里怎麽会有这样的奴才,却不料那人连眼睛都不愿抬一下就这麽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
一时间在朝堂上的yīn霾、勾心斗角争锋相对仿佛瞬间烟消云散,无厘头的笑意充斥著,明明约了八弟在马场等著,明明知道现在应该立刻赶过去,明明知道只要自己不跟他计较就是最大的恩赐了,却无法控制的停下双脚,一摆手让依光退下,驻足,俯身,想要看清他的样子,难以抑制的好奇。
“难道是个傻子?”心中纳闷,哪个正常人能在被人这麽注视半天还视若无睹毫无察觉?
却不料这句话却触了这小家伙的逆鳞,不知是闹不清身份的无心之失,还是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而故意为之,但是却足够成功,因为那瞬间仿佛一只刺蝟似的倒竖起的的无形尖刺抵御著外界一切的模样霎时可爱,只一眼便让我记忆深刻,且他也有足够的资本,明亮的黑眸,清澈的仿佛不食人间烟火,惊恐如懵懂的小鹿,让人忍不住想要将自己印刻在他的眼中。
“你丫儿才是傻子!”
只是这一张嘴实在太破坏形象,明明长得白白净净引人呵护,可这话说的却实在狂野,不过不是这样就没有意思了,美人自己见得多了,无论是放làng娇媚的,还是故作清高的,什麽样的没有,可像他这般的,倒的确新鲜,也不知在自己府中多久了,自己竟然没有发现,还真是可惜了。
不知道这小家伙想到了什麽,原本怒气冲冲的模样突然一滞,错愕怔愣的目光呆呆笨笨的,再配上他那因沾染了墨迹而脏兮兮的连,自己难得忍笑忍的辛苦,却也忍不住想要欺负。
“记得下次出门的时候洗把脸,小花猫~”无法自已的伸手触碰他的眼角,那样明亮,那样动人,那样清澈,难得的戏弄玩味,这话说出口自己都觉得稀奇,不过作为能引起自己兴趣的奖励,也算值了。
我记住你了。
起身,在那小东西还没反应过来怔愣目光中离开,一身轻松舒畅,难得的开怀。
“去查一查他是谁。”既然能印在我眼中,你就逃不掉了。
想著方才不过片刻的种种,一个计划在心中诞生,不禁唇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作为他能让自己觉得如此有趣的回报,小小的作弄应该无伤大雅,不过却突然很想知道知道真相後他是不是还能用如此清澈明亮纯净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眼瞳看我,会不会像那些人一样,染上尘埃,沾上世俗,堕入著名利权势的轮回。
“奴才遵命。”依光恭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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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到围猎场时,老八已经在哪儿等著了,一见我到了,就咧著嘴笑著走来。
“五哥今天看起来格外神清气慡啊,瞧那yù露未露的笑意,啧啧~这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啦哥。”
神清气慡?有这麽明显麽?
下意识的抽了抽嘴角,却见老八一副“别装了,在我面前还用这样麽”的表qíng,竟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奴才罢了,不过一个觉得能提起几分兴致的奴才而已,自己的表现是不是太过了,还是老八故意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