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没有那么忙的。」他急忙解释。
「嗯……」
两个人说到这里就没有话说了,静寂的空气有些难堪,辛汉宕急忙比着池子道:「你看看池里的鲤鱼,很美吧。」
华巧香踩前两步,望着池里,只不过夜色昏暗,月色不清,她踩进池边的一个小坑dòng,一个不稳,就要向前扑倒跌进池里了。
说时迟,那时快,辛汉宕一手环住华巧香的腰身,将她往自己的身上带,却因为使力过大,两人跌成一团。
「对……对不起,我没见到那个坑dòng……」她慌忙地道歉,脸都红了,更加的秀色可餐。
辛汉宕只觉得暖玉温香抱了满怀,怀里人儿的散乱青丝几丝扑散在他脸上,一阵幽香袭来,令人不饮也醉。
华巧香张大着黑白分明的双眼望着他,明明人只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他钢铁的手臂一紧,牢牢地锁住她的腰间,早已将礼俗抛至九霄云外。
「辛……辛公子……」
她的声音开始有些慌张,好像感觉到他那双铁臂太过不合时宜,而她那样慌张的面容显得可爱稚气多了,没像刚才沉静柔美的模样,却更加的令人想要怜爱,辛汉宕吻上了她的唇。
她就像太过震惊一般,完全没有动弹,辛汉宕则沉声说出下面这一段话有如誓言。「我要娶你,这一辈子我娶你娶定了。」
华巧香愕然地张大双眼,辛汉宕则是一阵朗笑,将她搂进怀里,这一辈子,他是绝对不会放开怀里的人了。
「华少爷今日来访。」
「华家少爷要来了,大家要好生招待。」
「千万不能失了礼数,那可是未来少奶奶的哥哥,可说是舅爷了。」
「对,少爷吩咐过,要好好招待的。」
仆役七嘴八舌地说了一大段话,只有照顾马匹的牛伯呸了一声,「什么舅爷,八字有一撇了吗?自己的妹妹还没进门,他倒急着住进来享受我们辛家的富贵,也够不要脸面了,这种不要脸面的吃软饭男人,我倒要瞧瞧他长什么样儿。」
「嘘嘘——牛伯,说话小声点,被少爷知晓,可不只是鞭你一顿而已。」
牛伯已经侍奉辛家三代,虽是个仆役,但是仗着年长,又是直肠子个xing,说话常常不客气三分,对着一些贼头贼脑的仆役,也常不留qíng的恶骂,骂得这些仆役不敢嚣张,他比辛家的总管,更像总管的样。
牛伯在地上吐口水。「我有说错吗?华家不过是家境堪称过得去,分明是来买女求荣的,花了一堆的心思,攀上少爷的远房亲人,再来搞个相亲,相亲时还故意让他们两人孤男寡女在一起,这是像话人家的相亲吗?分明是有问题,那是少爷傻了,这种女人没什么好的。」
「牛伯,噤声,别再说了。」
牛伯虽然声音洪亮,说话又常得理不饶人,不过他是个正经的老好人,一些乖巧的仆役若是有了苦衷向他诉苦,没几天他就安排妥当,连总管也得询问他的意见,因此善良的仆役就要他不要再说下去。
若是被少爷知晓他今日的言论,岂是一个惨字可以了得的。
「怕什么,我说的是忠言,是少爷年轻气盛听不下去的。这个华家铁定是很有问题的,不就听说华老爹很嗜赌,不晓得输了多少,才想靠着女儿的美色攀上我们辛家,少爷不可不防啊。」
「够了,牛伯,先去喝口茶吧,别再说这些话了,被少爷听见一句风声,你还在辛家待得下去吗?少爷可不比老爷xing子好、心肠软呢。」
总管劝了牛伯两句,他话中有话,牛伯不禁住嘴,嘴里叼念了几句,就再也闭口不谈华家的事了。
他闭口不谈的原因全都在于辛汉宕,辛汉宕幼时就聪颖过人,更是家中唯。可继承家业的独子,辛家老爷把他疼得像宝一样,但是他天资聪明,自然就恃才傲物,到了稍稍年长,可以管理家务后,与自己的爹亲意见相左,他爹也只好顺着他。
后来,辛家产业在辛汉宕手里翻了两倍,他年纪轻轻,原本辛家的财富,就让巴结的人已经数不清,更何况他年少有成,那些巴结的人更多了。
只可惜他没承继辛家老爷的好心肠,他心肠硬如铜铁,辛家老爷死后,他将辛家重新整理,那些他不喜爱、作事不认真的人,都被他赶出去,牛伯因为年老,也差些就被他赶了出去。
若不是总管在辛汉宕耳边说着牛伯的几样好处,辛汉宕早已将这专惹口头是非的老人家给赶出去,只因为他曾当面冲撞了辛家主子无数次,辛老爷可以淡然一笑不在乎,辛汉宕可没这么好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