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只要一出现华清泉跟石高野老态龙钟的身子纠缠的画面,辛汉宕脸色就黑煞了起来,他不愿相信,但是石高野何许人也,若不是服侍得开心欢喜,石高野又何必把人带出现宝,更何况华清泉身上那件衣服,光看就知所费不赀,若不是极得石家主人宠爱,他怎么舍得买昂贵衣物给他。
辛汉宕故意择了个近华清泉的椅子坐下,华清泉保持微笑的脸无意中见到他的瞬间,却变成一片空白。
华清泉这样的表现是什么意思,见到他有这么不舒服吗?
这让辛汉宕更加火大,他转向石高野这一桌,朗声道:「这不是叔父吗?您今日也来这里喝酒赏景吗?」
石高野见到他,脸色微沉,随即立刻笑了起来,他忽然有个很好的主意上了心头,而且这主意还对华清泉有适当的刺激作用,他正需要辛汉宕,这人就来了,也合该是华清泉的造化。
「小侄子,许久不见,当初听说有只疯狗在石家门前乱吼乱叫,我要人赶走了,你是见着那疯狗的疯样,所以害怕,不敢再来我府里坐了吗?」
石高野话中带刺,辛汉宕脸面微青,他摆明把自己说成路边的疯狗。石高野转向华清泉,并不避讳的介绍:「这是清泉,小侄子之前见过了吧。」
不只见过,连身子都摸过、尝过,辛汉宕冷冷地瞄华清泉一眼,里头满是藐视,这个陪男人睡的家伙,一定陪石高野睡过,石高野才会对他那么不同。
辛汉宕的目光满是鄙视,华清泉被他眼光一望,他轻颤,随即将眼光垂落下来,他自知自己的身分不是能与辛汉宕同桌的人,也因如此,辛汉宕除了在chuáng上之外,在其余地方向来是他对视而不见,他只能默然承受。
就算每次见辛汉宕一次,他心里就重重的伤过一次,华清泉却仍柔弱地打招呼:「辛少爷,许久不见了。」
「是许久不见了,我以为你是石家仙房的人,想不到你竟这么受宠,沾上了叔父的光,真是厉害。」
辛汉宕句句带刺,又带出了华清泉之前在仙房的事,普天之下,人人都知晓石高野的仙房是在做些见不得人、yín秽放dàng的事,辛汉宕立刻贬低了他的身分,也让同桌的客人目光对他严苛了些,甚至有些已经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的美色。
「好说,小侄子,你又不是我仙房的人,又怎么知道谁曾入我仙房的谱?要妄自揣测,也得有凭有据啊。」
石高野四两拨千金地带开话题,辛汉宕又怎么肯承认当初为了与华清泉亲热,他也曾为仙房贡献一份心力,只好住嘴不语,以免事迹爆发。
这等丑事,对他名声也是一大伤害,辛汉宕没笨到把事实说出。
石高野当然也知辛汉宕的心事,他微笑,更加杀人不见血地道:「倒是听说你岳父一家人欠了一屁股的赌债,到了你家中生活还是嗜赌如命,债主连连上门要债,就连你的新娘子也是豪奢成xing,辛家连祖产都卖了不少,我真为你的未来担心,你死去的爹亲娘亲若是知晓祖产遭媳妇变卖,不知会有多么难过。」
在这里的都是这附近几位有头有脸的商人,只听过传言,还未正式确实辛家内部的qíng况,但由石高野一提及,肯定是八九不离十,这些人打量了一下辛汉宕,心里早已有了些决定。
毕竟华清泉是不是仙房的人,只是石家的私事,与他们无关,但是辛汉宕家里的财务如何,却大大关系着自己与辛家各类的生意,孰轻孰重立见高下。
辛汉宕气得差点发抖,石高野在这些人面前提及这些事,不就是要这些商人跟他们的朋友,不要跟辛家有生意往来吗?
辛汉宕声音yīn寒了些,「不劳叔父挂心,家内的事,我自信还处理得过,辛家的财力没有问题。」
「没问题就好,各位,喝酒,别谈那些商场上不愉快的事了,今天说好只谈风月,不论商场。」
石高野已经在人人内心的心湖里头下了巨石,怎么可能不起涟漪,辛汉宕脸色黑煞,却又无可奈何,现在就算跳到huáng河也洗不清了,谁会相信他辛家财务没有问题。
恰巧要见面的人也来了,辛汉宕转向自己这一桌,不再理会石高野他们。
华清泉心里委屈,石高野也知他难过,私下在他手上轻拍了拍,以示安慰,他站起小声道:「我先失陪一下。」
他站起,往向茅厕,辛汉宕也立刻站起,尾随他而去,石高野见在眼底,石总管低下头附耳问道:「老爷,需要我过去阻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