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一切都是虚幻的,辛汉宕将他当成了巧香,爱语不是向他说的,是本来要向巧香说的,就像当初他也是忍不到巧香嫁他,所以才要他的身子填补空虚。
他的心全都碎了,他又难受又痛苦,比刨心割肺还要难过万倍,为何辛汉宕总是给了他一点点希望,又将他推入绝望深渊。
「清泉!」
掀起帘子的声音,再加上苍老的唤声,华清泉眼泪掉得更快,他想要起身,奈何身体虚弱,根本就坐不起来,老人示意他躺好,握住他的手,满脸心疼的解释为何他会被关。
「清泉,石家有家规,你不告外出,原本该鞭打一顿关进去小屋五日,我再怎麽疼你,也不能让规矩被破坏,这样以后就管不住下面的人。」
他只被关了三天,再加上未受鞭打,已经算是石高野的额外开恩了。
「对不起,老爷,我不应该自己一个人出外的。」他老实的道歉。
「你为什麽一个人偷偷外出?」
明明这是石高野佈的陷阱,但是他假装不知的询问,华清泉涉世未深,再加上信任石高野,他眼裡含满清泪的全盘吐实。
「我……我接到辛汉宕的信,要我去跟他见一面,我想那一日不小心伤了他的脸,他很生气,若是能跟他赔个罪也好。」
但是后来又变成是他一个人的自作多qíng,一想起辛汉宕口唤巧香,让他又想悲啼哭泣,石高野摸着他泛溼的脸颊,微微叹口气。
「你若是真爱辛汉宕,老爷我也不是不能让你去跟他在一起,只是……他要你吗?」
这刺中了华清泉的悲伤心事,他蒙脸哭了起来,石高野就像了解他心事般的说着两面话,明明是他再也不准辛汉宕来,他现在一律说成是辛汉宕玩弄过他,腻了,不想再来了。
「他要是真的要你,为什麽之前来石家找了你几次,又不来了,况且辛汉宕又不是那种丢得起脸的人,若是让人知道他喜爱男色,他一定下不了檯面,男人嘛,都只是玩玩而已,你不要想得太多。」
华清泉又哭了,石高野劝慰了他几句,然后才离去,他进了书房,叫来了石总管,「要你办的事,办妥了吗?」
石总管低声道:「查探过了,华巧香跟村中的某个农夫过从甚密,后来华巧香嫁给辛汉宕后,两人才没往来。」
石高野冷笑道:「我早就知道这个华巧香有问题,她摆明就是不守妇道的,给我设局,从专吃姑娘软饭裡找,找个英挺的男人,我要他一开始对华巧香甜言蜜语,装阔气,什麽东西都买给她,钱财就从我这儿出,一到华巧香变成网裡的鱼,我就要她百倍的吐出银钱给我。」
「是,我这就去找。」
「还有把辛汉宕最近做过什麽样的生意,全都弄来,我要好好的看看,看他做生意的命门在那裡?」
「是,可是老爷,有必要对区区辛家双管齐下吗?这对我们似乎没什麽益处。」
石高野yīn险的目光流露出冷澹的残酷,「我做的事,还得一五一十向你说明吗?石总管?」
石总管一惊,他跟着石高野已经几十年了,太明白他yīn沉语调裡的意味,他低头道:「我知道了,我立刻去办。」
「还有,清泉饿了好几天,去叫厨房那裡给我炖些清澹滋补的东西,我要好好的补补他的。
「是,老爷。」
石总管也知道他特别宠爱华清泉,他往下jiāo办事qíng,没一会热汤就到了石高野的房裡,他掀起帘子,亲自chuī凉的喂着华清泉。
华清泉感激的眼眶红通,他心裡感动,就又哭了道:「老爷,你对我真好,你好像是我的亲祖父一样。」
华清泉一句无心之话,让石高野脸色yīn暗,若是别人说这一句话,石高野早就往他脸上泼热汤,让他面目全毁。
但是因为是华清泉说的,他脸面微微带笑,心裡却是一阵yīn沉。「乖孩子,说什麽祖父,我的年纪有那麽大吗?」
这句话说来虽不愠不火,但是让老实的华清泉终于觉得自己有点讲不好话,他摇头道:「老爷,你做人善良,心地又好,你不显老的。」
这几句话让石高野听得顺耳许多,他轻拍华清泉的手,紧紧的捉在手裡,华清泉已经习惯他亲腻的抚摸,他没作抗拒,继续喝着汤。
在细心的调养之下,他又没生什麽大病,很快就身子大好起来,石高野照样每日这样补他,华清泉喝补汤喝得烦腻,才不好意思的道:「老爷,我最近好像吃得太好,胖了一些,这些东西我真的吃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