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得他一点都不认识,也一点都不喜欢,更让他觉得可怕。
仙厌知道他昨晚没有回房,但是他的态度依然冷冷淡淡,好像当成没有这一回事,这让平莹松了一口气,否则他真不晓得要怎么跟师父解释这一件事。
而且一想起自己跟苏断空发生关系,他就一阵脸红心跳,欣慰的是,苏断空肯接受他的谏言,不再做个随便跟任何人发生关系的人。
这一点,他比谁都高兴,因为他希望苏断空可以更自重、更爱自己一点。
纵然那一天他没有来亭子,说明他根本就不爱他,但是他还是希望苏断空能过着更好的生活;就算他与他的妹子成亲,他也会祝福他的。
平莹早上像往日一样,帮忙仙厌在神坛上摆满鲜花素果,只是昨夜的放làng欢爱让他腰骨酸软,他用手槌了好几次,次数频繁到仙厌以眼角余光睨向他,他惊得赶紧收回手。
「你的腰怎么了?」
「没……没事……」他结结巴巴,满脸通红,唯恐师父问起昨天晚上他到哪里去的事qíng。
然而仙厌没再多问,只道:「去泡泡热水就会改善的。」
「是,师父。」
他们正在问答之间,风中chuī来一阵脂粉香味,那香气浓郁迷人。
仙厌皱起了眉头,目光越过平莹的身后,冷道:「女施主,有何要事吗?」
平媛走近二人,姿态倨傲不已。「我要你帮我算算几件事。」
她的口气是命令式的,平莹还没见过有谁敢对师父这么说话,只因师父闻名于世的,不只他算命的神准,还有他古怪的脾气。
他心qíng好时,不收一毛为人卜凶测吉;他若心qíng不好,桌上堆满金银,他照样拂袖而去,仿佛那些金银只是废铁,他根本就不看在眼里。
平莹曾为师父整理柜子,里面的每一件衣物都是颜色如彩似幻的丝绸,手饰是金银跟美丽的宝石打造,那些宝石光彩夺目,仿佛会吸走人的灵魂;这些金银价值多少,平莹不懂。
但是他知道师父的旧物比那些有钱人身上佩带的还要jīng致漂亮,这使得他相信师父必定是仙人,所以才会有那么美丽的衣物,只是他犯了天条,被打下人间而已,所以师父才会比一般人懂得更多。
「好啊,女施主有何困扰吗?」
难得的,仙厌竟然一口答应要为她算命。
平媛早已听说仙厌是个不吃敬酒吃罚酒的讨厌鬼,哪知今天他倒是好说话得很,让她下面要说的狠话全都吞了回来,反而露出千娇百媚的笑颜。
这个算命的,算他识相,知道别得罪她这个未来的辅政夫人。
「这倒也不是什么困扰,只是我记挂着一点小事,这些年来剌在心头,说不出的不舒服。」
「小姐有何要事,看在将来辅政之妻的面子上,贫道会尽心而为。」
仙厌的客气话说得平平稳稳,就算是违心之论,他也能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可见他若真想逢迎谄媚,也能口若悬河。
平媛从袖中拿出一张红纸,上面写着生辰八字。「听说你光是看生辰八字,就能卜算吉凶,这个人的命算得出来吗?」
仙厌要平莹接下那张纸,送到自己的面前来。
看着纸上所写的生辰八字,平莹身子一震,那上面写的生辰在这世间上独一无二,是属于祸水命格,也就是他本人的生辰八字;想不到平媛不是算自己的命,却是算他的命。
仙厌轻瞄一眼,就明白她想问的是什么,他的心里冷笑几声,照着书本上的解释,说出此命格的吉凶。
「此命格大凶大煞,在家克爹娘、亲友,出嫁克夫君、公婆,注定孤身一人。所谓红颜祸水,有此命格之人长相娇艳,倾城倾国,容貌宛如天仙,世间有此命格者,浑身凶煞之气,就算是自己的手足,也会相克至死。」
平媛双眼闪动着亮光,这个算命的说得真准,平莹的命,找个稍具名声的算命师算,每个都是这样说。
「我知道他是什么命格,我是要问他死了没?」
仙厌抬起眼,眸光里满是讥笑,只因平莹站在她的身边,她却还不知晓,真是见识短浅的愚妇!
「此命格不易早死,克死了众人,他还死不了呢。」
平媛轻点着那张红纸,声音低不可闻,她再也受不了这根刺梗在心头,她得一口气把它拔掉。
「我听说你会咒杀之术。」
「你要我咒杀此命格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