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媛喊冤道:「你受伤那时候我没去看你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说,我怎么可能弃你于不顾?再说,你看着我的脸,也会想起平莹跟你在一起的好处。」
「谁准你提平莹的,我不想听见那个贱货的名字。」苏断空痛恨别人在他面前提这个名字。
平媛跺脚道:「我知道你心里还是喜欢平莹,平莹是个yín乱无耻的下等人,这我们都知晓,我跟平莹长得也有七分像,难不成你不能把我当成他,好好的怜爱我吗?我绝不会像他那么无耻下贱,瞧不起你是白丁没有功名!」
「你够了没?你与他一样的下贱无耻,一得知我失去辅政之位,就立刻要寻觅其他高官子弟结亲;现在看我当上了帝王,又想来投怀送抱。平媛,你与平莹一样无耻,我若不是看在你爹娘曾经帮助我的份上,我早已让你后悔一千万次。」她的卑鄙心眼,苏断空一眼就能看穿。
他说得这么难听,摆明没有转园的余地,平媛嘴一扁,似乎就要怒骂出声,只不过顾忌着苏断空现在的身分,不敢胡来。
「滚出去,以后不准你踏进皇宫!」苏断空懒得跟她废话。
平媛怒火攻心,但她头一甩,忽然笑了出来,笑得既高兴又得意。
她那诡异的笑声让苏断空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有什么好笑的?」
平媛开心地道:「很好笑啊!苏断空,你这一生永远不知你错失了什么,也不晓得你恨错了人,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就算你当上了皇帝,也永远挽回不了以前的错误,让我既快乐又高兴。」
听她说得没头没尾,苏断空冷声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错失了真爱,还恨他一辈子,一想到这会造成你心里永远的遗憾,我就想要哈哈大笑。」
她说得既恶毒又尖刻,一股不祥的感觉立刻涌上苏断空的心口。
「你是什么意思?」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平媛也不必再假装,冷笑道:「我家是豪富之家,你从来不怀疑为何平莹住在破屋,从来没跟我们住过?」
他当初也问过平莹,平莹回答的话虽让他有些不信,却又没有别的理由可以解释,毕竟他说的也算合qíng合理,更何况平莹没有理由骗他。
「他体弱多病,所以住在靠近山边的地方养病,不是吗?」
平媛大笑了起来,「不是,那是因为平莹一生下来,每个算命师都说他是人间祸水,是灾殃一个,他克父、克母、克尽六亲、朋友,谁沾了他谁就倒楣,所以我们平家祖谱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一出生就写他夭折。我们把他送到破屋里自力更生,以免沾染了他身上的秽气。」
苏断空皱紧了眉头,他对命格的事不太相信,因此小道士平儿一直说他自己命格不好,他一点也不在意。
「他爱你甚深,于是在你桌上留下一封书信,写的就是有关他命格的事qíng,如果你得知事实后还想要他,就到你们常相见的亭子里找他;如果你不要他,他就离开。」
苏断空脸上的血色尽退,这跟他当初看的信内容差距太多,信里面根本不是这样写的。
「胡说八道,他留给我的信明明是……明明是他嫌弃我是一介白丁,他要用美色……」
「用美色攀附权贵对吧?」
平媛冷笑,这是她这一生最佳的杰作,苏断空那时对人充满信任,不像现今历经大风大làng,对人失去信任,所以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那一封信;再加上平莹的姿色艳丽,那封假信就十分具有说服力。
她坦露事实,而且毫不惭愧,她得不到的,平莹这祸水也休想得到。
「我知道信里写什么,因为那是我模仿他的笔迹写的。平莹在亭子里等不到你,他以为你嫌弃他是祸水,于是他从此不见踪影,可能不知死在哪里了。」
「你这恶毒的女人!」苏断空怒吼一声,恨不得杀了她。
她竟从中作梗,让他跟平莹分开了三年,而且还恨了他三年,怪不得今天一早平莹一脸伤心的问他看过信了吗?还含着眼泪问他是否还要他!
天啊,他做了什么?他伤了他,好不容易平莹鼓起勇气再来见他,他却对他漫骂鄙视,他究竟做了什么?
「你再也得不到平莹了,因为他不知到哪里去了。一想到他在亭子里枯等一整天,我就很开怀。像他这种祸水也敢勾引你,真是不要脸至极。」
「侍卫,把她给我赶出宫去,谁让她进来,我就杀了他。」他转向平媛,厉声道:「我警告你,我是看在你爹娘的份上,饶了你这一回,下次你再敢进宫,让我看到你,我就真的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