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烈仰天大笑,“你也看到了,那些怪物其实都是武林中的败类,我之所以假死,就是为了要让这些败类现出原形。”
“孩儿不明白。”
“我死的那天,在棺材里面,邱大储等人的目的我都听得一清二楚,你和他们jiāo战我也都听得到。你可知道这宝盒里到底是什么吗”
“孩儿自小听说这宝盒内的东西关乎天下的安危,两把钥匙由武林盟主和陆家保存,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打开宝盒。”
“其实这宝盒当中是一个邪物。此物自上古时期流出至今,凡受此物侵染便会激发体内的shòuxing,越是贪yù过qiáng、杀心过重的大jian大恶之徒所受到的影响越就大,最后都会变成吃人ròu、喝人血的禽shòu。”
说罢,慕容烈将这邪物从腰间挂着的一个香囊中取出。慕容远但见此物乃是一块巴掌大的石头,通体呈紫色,发出暗淡的光束,的确诡异非常。
慕容远不解道,“难道是爹你掉包了宝盒可是另一把钥匙不是在陆伯伯那里吗”
“陆寒天之前已经察觉到东厂要对他动手,为了保险起见,他将自己手里的那把钥匙jiāo给我保管,任我自行其便。当我得知了宝盒中的秘密,我便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慕容远想起食人怪的举动,内心不寒而栗,“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何要把这些人变成怪物,他们毫无人xing,见人便咬,实在是为祸不浅。”
“我就是要让他们去危害那些满口正义内心却肮脏无比的江湖人士,这也正式我假死的目的。”慕容烈脸上露出杀气。
慕容远反对道,“我觉得不妥。”
“有何不妥!”慕容烈厉声道,“你可知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当年有人蓄意下毒害我,你母亲却不小心喝了本该是我喝得茶,代我而死。此事我秘而不宣,只对外宣称其是旧疾发作,实则暗中调查,终于被我查出是有江湖败类和东厂密谋,意图抢夺宝盒。无论是东厂的走狗还是江湖的败类,他们都该死!”
慕容远听闻母亲的死因,犹如晴天霹雳!他看了看父亲,面前的这个人已经不是以前的父亲了,他变得bào戾,身上透着一股bī人的杀气。
“此物实在太过邪气,您还是毁了他吧。”慕容远劝道。
“你放心,这个邪物是以特殊功法控制的,写有功法的羊皮纸已被我毁了,世间只有我懂得如何把那些恶棍变成禽shòu,然后再以笛声控制他们的行为,绝不会伤害到自己。远儿,和我一起铲除江湖败类吧。”
慕容远退后了几步,“不,爹,我们无权决定谁该死谁该活,这对某些人太不公平。”
“这江湖上哪有公平、公道可言!每个人看似忠良,实则利yù熏心,今天你不害我明天我就害你,难道要任凭这种人逍遥自在吗你不想为你母亲报仇吗如今我有机会凭借一己之力dàng涤江湖,为什么还要放手”慕容烈眼中发出和那邪物一样的光芒。
“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慕容远忧心道。
“要怪就要怪世道人心!我本yù你远赴西域,避开这场杀戮,没想到你却赶回来了。虽然这不在我计划之内,但你总算不愧是我的儿子,说得出做得到。”
“这么说,喋血双盗盗走宝盒是你设计的”
“也不能说是我设计的,我只不过是将计就计。本来我预先找人仿制了一个假的宝盒,想替换真的宝盒,没想到这喋血双盗竟然把这个仿制的偷走了。于是我又找人仿制了一个假的宝盒,并故意留下双盗的线索,让你们去追查他们。”
慕容远道,“我从丐帮得到线索,说是双盗去了漠北。”
“不错,他们的确是去了漠北。我一路跟着他们,亲眼见他们把假的宝盒jiāo给陈敬泽。当时我刚开始练这邪物的驱动之法,于是我就拿他们做实验,把他们都变成了行尸走ròu。陈敬泽我知道你能对付得来,于是就任他去了。只不过是委屈了你,我故意留下宝盒上喋血双盗的线索就是怕别人知道真的宝盒不见了会为难于你,没想到还是害你被江湖人责难。但男子汉总要经受历练的,我看你也成长了不少。”慕容烈感到很欣慰。
慕容远想起那一对假的喋血双盗,他们的惨状和被食人怪咬死的人如出一辙,原来竟是被shòu化的真喋血双盗所杀。当时的惊骇仍使慕容远心有余悸,倘若人要是能和禽shòu一般嗜血成xing,那当真是可怕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