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呼吸落在荷青的颈侧,荷青偏头瞧了瞧闭着眼睛的大黑蛟,对方微微皱眉,不知是心qíng不好,还是身体不舒服。
“累了吗?要不早些休息?”荷青说道。
闻言,黑玺轻微摆摆头,保持搂着荷青的姿势。
黑玺时不时出门,寻找一些有用的东西回来,他并不认为这些事很累,不过,它们是必要的。黑玺留住碧波湖,必须考虑他们的新家湖中岛的安全,也必须考虑碧波湖自身的安全。
此前,冰龙的冰封和龙火的爆发,导致灰蛟以往设置的机关损伤,黑玺不得不整理材料修补机关。
黑玺对这些方面不太熟,又不愿添加荷青他们的不安,于是他去了远些的地方,寻一个解决问题的人。
黑玺出门向来赶得急,免得荷青在家久等,胡思乱想。与此同时,黑玺发觉自己的心系在碧波湖,不管走多远,都会尽快回来。
每次,黑玺返回碧波湖,见荷青站在小院门边等着他,冲他笑,他的心qíng顿时上扬,疲惫亦是随之减轻。
就算荷青的厨艺不好形容,饭菜嚼在嘴里不是个味道,可他表扬荷青并非空xué来风。他能够感觉到荷青的进步,哪怕仅是微乎其微的一丁点的进步。
黑玺习惯抱起荷青坐在自己腿上,听荷青讲那些琐碎无聊的小事。荷青说的困了,他就和荷青躺在大chuáng休息。
有时,他们就这么相拥入眠,有时,黑玺继续他的教学,荷青则刻苦的学习,两个人折腾到半夜。
他们附近区域迟迟不见曾经的左邻右舍重新修建房屋,不知是不是放弃了附近的土地。即使如此,黑玺依然设置了基本的防御,如他所说的那样,荷青叫给他听,只能叫给他听。
当然,纵是防御千千万也有出现意外的时刻。
有天贝壳婶婶忘了拿东西,去而复返。黑玺设置的院墙防御不会qiáng力排斥这个扇贝妖怪,导致扇贝妖怪径直走到了屋外。
屋内的防御会阻拦扇贝妖怪,她没有得到黑玺或是荷青的许可,无法进屋。这会儿,黑玺和荷青正在chuáng内进行某件释放yù望的事儿,而扇贝妖怪也没任何想法进屋,因为她听到了一些不适合进屋的声音。
贝壳婶婶对房中激烈的动静无言以对,大chuáng吱嘎吱嘎的响得销魂,迟早承受不住重负。
她此前曾明示暗示荷青,年轻也得懂节制,尤其是身qiáng力壮的大黑蛟,在荷青怀孕期间,要学会控制自己。可是,直至这一刻,贝壳婶婶顿感自己的提醒全被当成了耳边风。
没进屋的贝壳婶婶不会知道真相,这般令她无语的动静,房里的两个人却根本能进行到最后一步,大黑蛟表示他真的就只是蹭了蹭。
蹭一蹭的乐趣不仅仅是比用手舒服,更重要的是荷青皮肤白,黑玺多蹭几下就能浮现红痕。他对这般标志乐此不疲。
贝壳婶婶庆幸,荷青和大黑蛟住在她家那会儿是当真克制。大概是大黑蛟的伤势较重,不适合做这档子事,也不排除那时两人的关系不到这么奔放的程度。
她感谢他们把她当外人,没把她家当自己家,这么的不客气,这么的随心所yù。
贝壳婶婶选择了默默离开,装作从没折返。
她走后,黑玺亦是松了口气,有人旁听令他不慡,偏偏对这个没有敌意的扇贝妖怪,他无法过多要求。既然对方识趣走了,黑玺也当作她没有返回来过。
黑玺收回了思绪,他暗暗决定,听荷青说完那些有的没的琐事,今晚依然用蹭一蹭的方式。
只不过,瞧扇贝妖怪出门前yù言又止的样子,今晚的故事兴许很长。他决心速战速决,早点听荷青说完,早点进入夜晚生活。
荷青稳了稳qíng绪,手心不由冒出了冷汗:“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我不愿瞒着你。”
黑玺应了声,等待荷青往下说,他琢磨是荷青又烧坏了厨房,还是又撒错了种子。他吻了下荷青的额头,平复荷青的紧张。
荷青犹豫小会儿,直视大黑蛟的双眼:“贝壳婶婶没有使用药医的药方,我喝的补药无毒。”
听到这话,黑玺神qíng微微一凝。地底通道时,他曾有bào怒,那种愤怒填满胸腔的感觉他至今记得。药医在黑玺面前洋洋自得,药医抹杀掉了流着他血脉的孩子。
而此刻,荷青竟然说补药无毒,那他们的孩子为何没了?他们停留禁地的时间不短,荷青怀了孩子又养了那么长时间,从不见任何反应,荷青一直没说起第一个孩子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