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伊斯特万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是握住了拉兹洛的手,“我累了,睡觉吧。”
拉兹洛反握住他的手腕,然后拿出手帕分开他的双腿,仔细地为他擦拭着。丝绢细腻的触感拂过他被gān得有些红肿的花瓣,让他不禁又是一阵颤抖。两人又拥吻缠绵了许久,伊斯特万见他还没有要睡觉的意思,便揉了揉他的头发:“我有点饿了,帮我去拿点吃的吧?”
“哥哥想吃什么?”拉兹洛又舔了舔他的脖颈,这会儿不像个小猫,倒像只摇着尾巴的小láng狗了。伊斯特万又好气又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想吃什么我就吃什么,我又不挑食的。”
得到哥哥的命令后,拉兹洛便从chuáng上起身,糙糙披上外袍便打算出门。这时门外却传来了什么东西被碰倒的声音,然后是急匆匆的脚步声。拉兹洛愣了愣,回头却见伊斯特万还若无其事地闭着眼睛,心想大概是自己多虑了,便端着烛台推门走了出去。神罗的宫殿不比布拉赫奈宫排场小,但拉兹洛眼尖地发现在一些细节上的装饰里,日耳曼人的不拘小节显然是比不上希腊人的jīng雕细琢,他贴着墙轻轻地挪着步子,倒不是说他做贼心虚,只是如果让腓特烈看见自己半夜三更还溜到厨房去翻吃的,总觉得会有些尴尬。
到了厨房以后他吸了吸鼻子,流露出有些失望的神qíng,毕竟西欧人还是没有罗马人会享受啊。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想念在浴池里曼努埃尔喂给他吃的那种杏仁糖苏,还有那次狩猎里伊斯特万亲手烤的野兔,希腊人在香料方面的确很有一套……
唉,说来他也不知道曼努埃尔对哥哥到底是什么心意,但在君堡的那几个月里,他的确有了久违的,家的感觉。这是塞克什白堡也从未带给过他的感受。他看得出来,就算他们什么也不做,曼努埃尔也绝不会赶他们走,不过他知道伊斯特万是绝对不会接受这种没名没分的生活的。他的兄长虽然看起来柔弱又乖顺,但骨子里却比谁都要qiáng,不然他们又怎么会从塞克什白堡逃出来呢?
他这么胡思乱想着,已经把厨房逛了一大半,依然没有找到什么非常勾起他食yù的食物。不过拿点烤ròu回去应该总是没错的,于是他便装了一盘子的烤小牛ròu,又勉qiáng挑了两块不那么硬得难以下咽的面包。正当他准备回去的时候,一片yīn影笼罩在了他手中烛台的光晕上,是腓特烈。
“啊,陛下,真抱歉,可惜我和哥哥都有点饿了,所以冒昧来拿些吃的,请不要介意。”他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讪讪地把手中的盘子放到一边。不过他也知道腓特烈不会真的怪罪他们,按照他的预料,他应该也就一笑了之了吧。
腓特烈的确是笑了,只是不再是之前那种礼貌又和蔼的微笑,而是一种让他感到有些危险的戏谑的笑容。他打量着拉兹洛身上松松垮垮的外袍,那样的眼神让拉兹洛觉得有些不太舒服。
“那是当然,运动得那么激烈肯定会饿啊。”腓特烈上前直接钳住了他拿着烛台的手腕,他脚下踉跄一下,直接被腓特烈抱在了怀里,“王子殿下想吃什么?我的寝宫里还有更多好吃的啊……”
“陛下请您自重!”拉兹洛憋红了脸,勉qiáng甩开腓特烈的手,差点把烛台一并扔到地上。他感到有些害怕,颤抖着向后倒退了两步,但腓特烈却不依不饶地bī了上来:“哟,殿下这会儿倒是装起贞洁烈女了。刚才你和你哥哥在房间里玩的不是很开心吗?”
“你监视我们!你怎么能这样?!”拉兹洛吓得脸色发白,他只想赶快逃离这里,但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眼看着腓特烈一步一步地bī近,他知道被他抓住会有怎样的后果,他不想那样。
“拉兹洛~你去哪里了呀?怕不是被面粉给埋起来了吧?~”清脆的女声在门外响起,是索菲娅。两人同时都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的拉兹洛连忙夺路而逃,正好撞上了在门口的妹妹。
“哎你都多大啦,还这么冒冒失失的。哥哥让你拿点吃的你也要磨蹭这么久?”索菲娅虽然比他还小上几岁,却俨然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煞有介事地训斥着他。只是当看见他被吓得惨白的脸色时,索菲娅也不禁愣了愣。
“你怎么了啊?”
“我们赶快回去吧。再不回去哥哥要担心我了……”拉兹洛还是有些神qíng恍惚,然而像是抓住救命稻糙一样紧紧地抓住索菲娅的手,快步走了出去。索菲娅见他jīng神有些不对,好奇地往厨房里张望了一下,当她看见那个身影的时候,她也禁不住惊呼了一声,跟着拉兹洛赶紧小步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