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牙齿上下打磕,还是qiáng撑着问他:“我为什么在你这里?”
乔炳彰故作思考状,调笑道:“昨晚我把你带回来,你醉的口齿都不清楚了,还夸我这里是神仙宝境呢!你果然不记得了?真叫我伤心啊!”
装模作样,虚qíng假意。
我坐直身子,说道:“我要回去!”
忽然发觉不对劲,低头一看,见身上穿的绸缎白衣,不是我自己贴身的那件,又惊又怒,问他:“我的衣服呢?”
乔炳彰笑得狡诈极了:“你昨晚吐了一身,我不替你换了,你岂能睡得安稳?”
他见我惊疑不定,又笑道:“放心,我没对你做什么,你醉成那个样子,软得像摊烂泥了,我想做什么也做不了,再说我也没乘人之危的爱好不是?”
我不想和他多嘴,心里暗想着如何绕过他去。
却听他又说道:“只是仙栖,你不知道,昨晚你醉酒的样子是多么可爱!双颊如染云霞,就连身上,亦如罕见的血纹白玉,让我见了神魂颠倒。”
他说着,竟把手向我伸来,来拽我紧紧抓着的被子,一边说道“这般之绝色,恐怕天下罕见啊!”
在乔炳彰面前,我向来没有斯文二字,见他动粗,我随即放声尖叫:“滚!滚开!”
他竟连整个身子也压了上来,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仙栖,我昨晚做了回君子,现在后悔的要死,不如立刻就补上吧!”
说着,就来扒我身上的被子。
我缩在角落里,被他压制得死死的,qíng急之下,头一低,身子一蜷,想从他臂窝下滚过去。这招颇为失策,我滚到一半,就被他连人带被压在了身下。
乔炳彰把我摁在身下,扒拉我脸上蒙着的被子,边嘎声笑:“仙栖,闷死了可怎么办?”
被子把我缠得四肢难动,拼命地蹬腿去踢他,可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一点用处也没有。
他把被子使劲从我脸上拽了下来,飞快地在我的脸上啄了一口,笑道:“仙栖,有什么好害羞的?昨晚替你换gān净衣服的时候,我可是什么都看过了!”
混账无赖!
我在心底狠狠啐了他一口,偏过脸去不看他。
乔炳彰一只手从我身下穿过,把我连着被子搂在了怀里,捂得死死的,像周身被绳子捆住了一般。谁知他另一只手从被窝上方伸了进来,不由分说往我衣服里钻!
他的手蛇一样钻入我的衣领里,一路从颈项滑到了胸口,最终贴在我的心口上,闷声轻笑起来。
我挣扎不过他,索xing闭上了眼睛。
“仙栖,你认命了?”他低声问我。
我冷笑一声,不yù回答他。
乔炳彰便笑道:“你若果真认命,我可就要做点让我高兴的事qíng了。”
他的视线胶着在我的面上,一只手紧紧贴在我的胸口上,而我的心脏就在他手下跳动着,这种感觉实在不好,就像是被猎人捕到了猎物,软ròu朝上,把自己最致命的地方bào露给猎者。
他果真说着来扯我的衣裳。
被窝下,我死死扯住了睡衣上的带子,不肯屈服。
他扯了两下没扯动,忽然猛地把头压了过,嘴唇抵了上来,使劲地想要抵开我的双唇。
我猛地睁大了眼睛,开始疯狂地扭动起来。
乔炳彰竟亮出一副獠牙,狠狠在我唇上咬了一口!
他下嘴实在用劲,我感到嘴唇一痛,有热乎乎的血渗了出来,不由“啊”了一声,却被他得空将舌头钻了进来,横冲直撞,大有攻城略地之意。
我拼命地拿推拒他,他反倒闷声轻笑起来,圈着我的那只手不知何时挪了过来,狠狠钳住我的鼻子。
所有能呼吸到的空气都被堵在了外面,一阵眩晕涌上头,我下意识大张着嘴,想要汲取一点点的氧气。
乔炳彰却趁势将舌头地道更深的地方,直直卡在我的喉咙口,卡得我几yùgān呕。
晕头转向间,我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唾液顺着我的喉管滑了进来,那种感觉太过清晰也太过实质,仿佛整个人都沾上了姓乔的气息,怎么洗刷也无法洗刷掉。
这种想法太恐怖了,以至于我不知何来的力气,一把从被窝里抽出手来,狠狠地挄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脑袋打歪到了一边。
乔炳彰侧着脸,舔了舔被我打得破损了的嘴角,再抬起头时,眼中的yīn郁之色就如我第一次看见他时,他那样重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