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白洗gān净身体,看着许白用绸布试gān身体,看着许白将贴身衣服穿起,再看着许白拿着脏衣服朝房间走来。
清浅突然想到什么,立刻捂着狂跳的心躺上chuáng,被子盖在胸口,脑袋埋在枕间。
“嗯?就睡着了?”许白推门而入,却看清浅难得安份。
“嗯。”清浅明知该装睡,却忍不住轻声应道。
许白心qíng不错,不禁轻笑,带着一身湿气走到清浅身旁。
“睡着了为什么还会说话?梦话?又做了什么好梦?”手掌,贴上清浅光洁额头,却发觉对方身体略有升高。
“不舒服吗?”
“没……没有……”清浅难得扭捏,挣扎离开许白温柔的手掌后,第一次将被子蒙住自己越来越发烫的脸颊。
清浅不会承认自己脑子里全是许白赤着身体洗澡的样子,也不会承认那具身体对自己的震撼有多大,更不会承认只要许白碰到自己,身体某个地方就开始滚烫。
自己,是病了吧?
不能说出口的重病!
许白没说话,只是拿着脏衣服走向里间。
当蜡烛被chuī灭的瞬间,清浅有松了口的感觉,手掌放在心口,只觉心脏“砰砰砰”跳得厉害,他知道,这是为了许白而跳。
没有许白,自己现在会在哪?
山野边,荒坟一抷。
闭上眼睛,恍若许白就在身边。
可是,当被子被掀开,一个温qíng的身体告近清浅时,他整个人都僵在那,不敢再动分毫。
“刚摸到你额头有些热,应该没有大碍,但万一伤qíng反复也麻烦,今天我睡这。”许白低沉的声音传来,黑暗中,勾人心魄。
“我没事。”清浅轻嚅的说道,他努力想与许白保持距离,但下一刻,许白的手却径直抱住清浅的腹部。
“啊……”一声低吟。
许白的手,让清浅身体轻颤,那一种奇怪的苏麻。
“睡吧。”许白没解释自己抱着他是因为这样能及时发现有没有发热。
黑暗中,锦榻间,两个人,同呼吸。
许白其实没睡着,只是不想吵醒怀中蜷缩着如一只猫咪的清浅。
西景的流民以及如意坊的赵允熏,这一切就像一个预兆,自己的平静在某一年某一刻总会被打破。
当往事无法再回避时,自己又是否继续再逃?
没有想保护的人,就像流离失所的难民,走到哪好像都是家,但决不是心中乐土。
已是夜深,好不容易睡着的清浅微微转了个身,纤细的手掌轻轻回抱住身侧的许白。
脸颊紧贴着隔了衣服的许白胸膛,温热的嘴唇触感柔软,鼻翼间的呼吸更是撩|拨的人心痒痒。
许白并不是不近“女”色,曾经,他也有喜欢的人,但自从那个人将喂给自己喝的酒中掺入剧毒时,许白已经决定放弃一切,心灰意冷远避田园。
在陆镇,许白孤身一人,乡间的青楼入不了他的眼,美人易得,而良配难寻。
这些年,许白孤高的禁|yù着。
此时,清浅无意的热烈却让许白心旌意动。
“安份些。”许白微皱着眉将清浅小心移开,可睡熟了的清浅却动也没动。
当许白的手松开清浅的同样纤细的腰间,好让两人保持安全距离时,清浅却如同寻找光源的飞蛾,双手紧紧搂住许白胸口。
紧闭的双眼,长睫毛颤动,或许在做噩梦,眉间紧促。
许白明白清浅对自己的依赖,就像一个大麻烦,只要接过,就无法甩开。
就在这种略感奇妙的气氛中,许白也沉沉入睡。
这是多年来第一次,一夜无梦。
当清浅再醒来时,许白已经不在身帝。
昨天的一幕幕仿佛还在眼前,身侧,还留有许白的温度。
清浅将许白那侧的被子抱在怀中,脸上笑容依旧。
昨夜自己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被许白紧紧搂,他亲自己嘴唇,火烫而美好。
摸了摸自己湿润的唇,傻笑。
许白去了茶馆,因为老三啰嗦的想折腾那场婚礼。
不想打扰清浅,许白将他约到茶馆,至少这里清静。
可当他来到茶馆时,却发觉等着的不止老三一人。
开门,上茶,茶香袅袅。
他们多数人是来打听昨日许白与赵允熏那场并不公开的堵局,赵允熏厉害,许多人都见识过,但许白胜,却是众人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