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少寒直接给了书旗一巴掌,目露凶光。
许白只是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朱浣信身体不好,但没想到会在此地发病。
但陆镇缺医少药,若是救治不及必死无疑。
若是他真的命丧于此,朱家,不过昨日huáng花。
“许先生,白玉知道您医术高明,huáng族老说当时一家老小都中了毒,命不久矣,是您用一根金针以气渡气……许先生,求您救救少爷吧。”
白玉突然想到许白,或许算是最后救命稻糙,他泪光涟涟的跪倒在地,如白玉般的手指紧抓许白衣角。
就连朱少寒也脸色动容,求字说不出口,但看向许白目光满是希冀。
若是朱浣信真的出事,许白绝对离不开此地。
想到清浅还在家中等待,而朱浣信的确命不该绝。
“将人抱上chuáng,然后从许宅chuáng头取一套银针,记住,七十二支,一支也不能少。”冷冷吩咐,许白已将长袖挽起。
将无关之人驱离,留下白玉。
解了朱浣信的内|衣,手指放置颈间,脉向郁离。
不多时,银针送到。
许白打开梨花木盒,七十二支细若发丝的“银线”静待其间。
轻拈一根羽丝,许白手指猛然用力,就在白玉疑惑目光下,那根银线突然笔直。
针尖轻颤,寒芒微闪。
“许先生!”白玉突然一声惊叹,只见许白的羽丝顺畅的刺入朱浣信厥yīnxué之中。
许白眉头一皱,下一刻却直接将昏迷的朱浣信jiāo给白玉。
“扶他坐好。”
衣裳尽除,前胸毕露。
天突xué中,再入一针。
银针七二,以气渡气。
就在许白冷汗浸湿衣服时,朱浣信幽然转醒。
“少爷,少爷,你终于醒了……”白玉泪如雨滴,紧紧抱住爱人的身体。
“他身体尚弱,我写个药方,照方抓药,别妄动他。”许白疲惫jiāo待。
此时,只听一声jī鸣,天色已明。
☆、第十九章 不离弃
许白被朱家的马车送回太平巷时,太阳已然升起。
一身困顿,劳心劳力。
“啊,许白,你终于回来了!”守在门前的清浅见到许白,立刻欣喜迎来。
眼角微红,脸色暗淡,看来是等了一夜。
许白点点头,轻柔将清浅搂在怀中,那种温存,令人心满心意足。
在厨房,接了井水,清净脸面。
随意吃了几口清浅做的面,不论有没有煮熟。而清浅却少有胃口,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许白。
“朱家公子还好吗?”清浅帮许白细心剥着蛋壳,轻声说道。
“他没事,只不过,昨夜是谁来拿针盒?”许白望着那枚蛋huáng未曾凝固的jī蛋,突然想到什么,于是问道。
“是朱少寒。”清浅毫不犹豫的回答,边说,边将略生的jī蛋偷偷丢掉。
“怎么了?”见许白不说话,清浅还以为对方因为自己做的生jī蛋而不喜,抿着嘴唇,满脸失望。
“不,只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许白笑而不语。
正所谓饱暖思yín|yù,昨天辛劳一夜,今日正好休憩。
“清浅。”一声低语。
“嗯?”满眼不解。
一把搂过清浅,许白打横抱起。
白日宣|yín,如此qíng|趣。
声声轻吟,句句压抑,清浅再尝雨露,许白百般温柔。
有一种感觉,享受过就会留恋,即使沉沦。
可在清晨的朱府上下,却完全没有如此心qíng。
朱浣信坐在上首,披着描金黑氅,目光冷冽,气势森然。
而白玉站在身后,一席白衣,长发整齐。
倒是下首的朱少寒一脸寒霜,话在腹内,不吐不快。
“信哥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是为了用自己的病来试探许白?万一判断错了,许白根本不懂医术,那命就没了。”
朱少寒从小佩服哥哥,但这一回,却完全不信服。
朱浣信眉角微微挑起,白玉倒上一杯清茶,却是代替朱浣信回答。
“寒少爷有所不知,浣信少爷并不是试探许白医术,而另一桩大事。”
语音不高,句句清晰。
“信哥,你还有什么事是瞒着我的?难道连我也不信任?”朱少寒更是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