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一声尖叫,那刀伤而死的,别再是许白?
再不顾易寒时的阻拦,清浅还来不及披上一件衣衫,便冲了出去。
好在,许白安然无恙。
只见他一人站在帐篷前,地上却七七八八的倒了许多的死尸。
有朱浣信留下的那几名高手,更多的,却是穿了夜行服的黑衣人。
“相公!”
清浅惊叫,不顾一切的冲向面色依旧平静的许白。
“你没事吧?”
“傻瓜。”
许白带着淡定而自信的笑,柔声安慰道:“不是要你待在帐篷里别出来吗?”
“许许先生…”
宋漪此时也跑了过来,早已吓得面无人色。
今时今日,若不是早有预谋,这一场偷袭宋漪这孩子怎还能如常平静?
宋漪身后,朱少寒也赶了来。
他身上中了两处刀伤,额前的青丝也被因疼痛而渗出的汗水打湿,早已不见了翩翩公子模样。
“怎么样?”
许白脸上做出些关心神色,不过,疼痛难忍的朱少寒也已无心留意。
“都死了,”他咬了牙,“除了我们五人。”
许白尚未回答,四下却又悄无声息的窜出十几号黑衣人。
“许先生!”
宋漪似是怕的紧了,一下子躲到了许白身后,反而挤开了清浅。
许白不曾显露,心中却生了无比的厌恶。
“哈,”朱少寒死死按着不断流血的伤口,却目录凶光,“今夜真是热闹,各家人马恐怕都到齐了吧,你说是不是,许先生?”
许白无话,如鹰一般的眼睛,却仔细的观察着那些不断靠近的黑衣人。
突然,黑衣人也不搭话便率先发难。
“今日老子便杀的高兴了!”
朱少寒说着,便冲进了人群中,恐怕,他心中早已料定了自己有来无回。
易寒时也冲了过去。
只是,许白依旧未动。
紧紧搂了清浅在怀里,宋漪又贴在自己身后。
许白,不能动。
黑暗中,影影绰绰的似乎又闪出些许身影。
“许老板,这些蠢材便jiāo给我吧。”
听那声音,竟是失踪了多日的赵允熏!
许白虽不意外赵允熏会出现,可刚刚来了一拨人,现在又来了一拨人,赵允熏带着的必是刺鸟,那先前的那波人是?
“有劳赵老板!我先在此谢过!”
赵允熏此时而来,恐怕也是冲着宋漪来的。
自己,何不将计就计?
一名黑衣人举着刀向清浅砍了过来,也分不清是谁的人,不过,许白却不得不出手了。
他以极轻柔的掌力将清浅推开,然后凌空跃起,对着那黑衣人便是一手极厉害的杀招。
清浅是安然无恙,可就在这瞬息之间,宋漪却早已不知去向。
赵允熏的人和先前来的黑衣人厮杀了起来,可不知怎的,却有漏网之鱼朝许白和清浅bī杀而来。
“寒时!”
许白轻唤一声。若是易寒时听见,必会了解主人的心意。
“清浅,你怕么?”
双掌将几个黑衣人击毙,却依旧从容淡定。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清浅坚定地眼神正是许白希望看到的。
突然双掌发力,此时易寒时也冲了过来,两人合力打开了一条通道。
“谨记。”
许白看了看易寒时,眼神里满含深意。
然后,他便携了清浅,一路狂奔。
“师兄,”赵允熏身边一个少年人说道,“许白和清浅跑了。”
赵允熏冷笑一声:“追。前面便是悬崖绝壁,我倒要看看他许白怎能cha翅而飞?”
“云钦大人吩咐的事…”
看得出来,这少年人便是赵允熏身边的监军。
“哼,”赵允熏晃了晃手中的青玉,“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可那宋漪却被那边的人捉了去,不会对我们构成什么威胁吧?”
“失了证明身份的东西,谅那小子也掀不起什么风làng。如今我们得了青玉,又抓住了朱家二公子,还有什么可怕的。”
赵允熏用脚尖轻轻碰了碰倒在身边的朱少寒。
他满身血污,神qíng有些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