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自是都落在了许白的身上。
只是许白一脸的冷然,似乎发生的一切与自己毫无瓜葛。
“相公……”清浅小心说道,“宋漪他如何落得这种境地?”
虽厌恶宋漪总是腻着许白,清浅的确不喜宋漪,但对方之前一直是同伴,如今却被人当街喊打,这让清浅有些不适应。
突然间,许白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迈步向前,抓了宋漪的手便把他拖到身后。
可彦昭的身手也无比之快,他向前一步,倏地抓住了宋漪的另一只手。
两人的身形俱是快到极致,因此,只几秒的时间两条人影就已经分开,看得旁人不明就里。
只是,宋漪却已经被挡在了许白身后。
清浅扶着宋漪,心qíng有些复杂。
“宋漪你别怕,”清浅眼里三分同qíng七分疏离,“许白会救你的。”
与其说是安慰,不如说是信任许白。
可这句话,在宋漪耳中却无比的刺耳。
自己今日落得这般境地,不就是因为许白忙着照顾清浅而对自己疏忽吗?
可如今,清浅却却一副主人的身份来同qíng和怜悯自己
宋漪心中好恨,可脸上却虚弱到只有痛苦的表qíng。
彦昭看着许白,许白也看着彦昭。
刚才那一瞬间的jiāo手,彦昭便知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
一个手下走过来,在彦昭耳边说着什么。
“原来是许老板,”彦昭换上一副和善的笑容,施了一礼,“幸会幸会,真是不打不相识啊。”
京城最大的酒楼转眼冒出个幕后老板,安王府细作遍布京师,自然是不会不知。
早已对许白的背景和身份做了严密的调查,可是却一无所获。
这样一个人,彦昭自然是要礼遇有加。
许白微微一笑,还了一礼。
“安王府彦昭公子,幸会。”
见对方也知晓自己的身份,彦昭更是觉得对方并不一般。
“只是这小厮是从我安王府逃出来的,烦请许老板,高抬贵手。”
“安王府的家事,在下自然不敢管。只不过,这孩子是我许白的手下,前不久忽然得了失心疯,总是说些疯言疯语还从家中跑了出来,如今,我已经是寻了几日了。”
“哦?”
彦昭的眸子看向许白,他在揣度着许白的心意。
若许白并不知宋漪是皇子,他便不会如此袒护。
可许白说到底,明面上的身份只是个商人罢了,他又怎么会牵涉进皇族的争端呢?难道,许白背后还有旁的势力?
这个人,自己是放,还是不放。
许白到底有多大的能量,自己也一无所知。目前的qíng况,许白在暗,彦昭在明。
看着许白一脸的云淡风轻,彦昭心里忽然有些焦灼。
“若是人人都说我安王府的下人是从自己家中逃出来的,我安王府岂不是过几日便要人去楼空了?”
彦昭摇着折扇,一脸的好笑。
许白倒也不恼。
“彦昭公子说笑了,只是这宋漪的确是我家的家仆。哦,对了,宋漪这孩子后背有块红色的胎记,不信,一看便知。”
彦昭曾将宋漪仔仔细细的检查过,怎能不知有胎记的事qíng?
“好吧,不过许老板,你说这孩子有失心疯,我看倒是不像。怕是这孩子是自愿留在我安家你却qiáng人所难吧。”
许白忽然轻轻的摸了摸宋漪凌乱不堪的发丝。
“宋漪,你这段日子还好吗?”
“我要吃糖!”
不知怎的,宋漪的脸上突然就出现了呆滞的神qíng,他一会儿蹦蹦跳跳一会热又唱歌狂笑,甚至还走到彦昭的身边扯他的衣角要糖吃。
彦昭心细,许白做的手脚自然是看在眼里,不过事已至此,众目睽睽之下自己也不好做什么。
而且,一来自己不知许白的底细,而来宋漪在安王府里也迟早要出事。
还不如卖这许老板个面子,做个顺水人qíng。
“好吧,若许老板看上这小厮,送给许老板便是。”
人送了出去,可安王府也不能失了面子。
说吧,彦昭便摇了折扇,领着众人离去。
许白冷眼看着彦昭离去,便带着清浅和宋漪回了家。
一路上,宋漪仍旧疯疯癫癫的,虽有仆役照料可也惹了几个小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