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了,皇上老是赖皮。"提到下棋祈安头就疼,江隆聿棋品……说真的,不是太好,输了不认帐是常有的事,至于悔棋更是家常便饭。
"来嘛来嘛~~~"江隆聿开始撒娇:"我一定要赢你一次啊~~~"
被磨得没法,祈安只好叹了口气,答应再下一盘:"举手无悔大丈夫!我让你五子,但是不许再悔棋了呀!"
江隆聿连连点头,但是不一会儿----
"啊~~不对,这步我下错了!重来重来!"
"……"
明明才答应了不会悔棋,结果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江隆聿就又故伎重施,最后gān脆赖皮的趴住了棋盘,看向无语的祈安。
"……这盘不算,重新来过!"
祈安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以后,不管怎么撒娇,也不要再和他下棋了。
见祈安一脸下定主意不会再和自己下棋的表qíng,江隆聿也不再qiáng求,耸了耸肩,拿出棋谱开始摆棋子。
半晌,江隆聿又忽然开口:"最近秉哲在做什么?"
祈安闻言呆了一呆,回答:"听说一直呆在家里呢。"
"家里?"江隆聿一边照着棋谱上摆棋子,一边头也不抬的道:"难道林师傅又把他禁足了?"
身为帝师的林师傅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儿子能继承他的衣钵,可惜秉哲的心却偏偏不在文章上,倒是喜欢舞刀弄枪,学了一身的好武艺,林师傅大为失望,就算现在秉哲身为御前侍卫,也一样没看顺眼过,一句话不合,两父子大吵也是常有的事qíng。所以,江隆聿一说到秉哲会不会是被禁足,两人就同时默契的点点头,表示了对好友的理解。
"改天你替我去看看他吧。"江隆聿漫不经心的道,随后又低头摆弄起棋子来。
夜色转眼降临。
祈安像往常一样沐浴更衣,然后在打着灯笼的宫女太监的环绕之下,来到江隆聿的寝宫。
当祈安踏进房门之后,侍从们就循例关上了门,安静的离开。
屋子里飘散着龙涎香的香气,抬眼,就看见江隆聿正盘腿坐在雕梁画栋、宽大舒适的龙chuáng之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自己。
祈安脸上一红,调开视线,转头看向窗外。
"过来呀!"江隆聿笑道,伸手示意。
祈安这才慢慢的靠近,沿着chuáng边坐下,江隆聿就顺势倒在对方的怀里,一面伸手捋着祈安漆黑的长发,一面问道:"今晚要出去么?"
"我对凌安王世子还是有点不放心……"祈安点点头,回答。
江隆聿闻言却笑了,翻身搂住祈安的脖子,不停的在对方白皙的颈间耳鬓斯磨,间或轻吻,然后略带笑意的道:"我还以为你要叫‘凤丘'呢,没想到你会用‘凌安王世子'来称呼他。"
听见江隆聿的话,祈安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脸上却依旧若无其事的,平静的回答:"皇上希望我叫他‘凤丘'吗?"
"我?你想怎么叫他是你的自由啊!"江隆聿大笑,忽然扳过祈安的脸,狠狠的吻了上去,舌头qiáng行伸入对方口中,刺探着每一个部分,牙齿更是在唇上使劲一咬,方才放开了毫无准备的祈安。
这个吻来得突然,让祈安也不禁摸不着头脑,抚着自己刚刚被咬了一下的嘴唇,睁大了双眼看向江隆聿。
江隆聿却只是挥挥手,像是什么事qíng也没有发生过的模样,对祈安道:"记得天亮以前回来。"
"……知道了……"祈安略带忐忑的回答,见江隆聿已经转过身去看奏折,方才披上斗篷从秘道出去。
只是一路上,心里始终不安。
对江隆聿,他真的是越来越不了解了……
烛火微微摇曳,映的纸上的字也似乎些微的摇晃。不过这并没有妨碍凤丘写好给父亲的信。
正要把信笺放进信封的时候,凤丘却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犹豫了起来。
自己所料一点没错,这段时间,他凌凤丘简直就成了抢手的馍馍,被各大臣们奉为了座上贵宾,阿谀奉承无数。
起因,还是因为那天祈安的来访吧?之后,施文远吴志伟等人相继邀自己过府一叙,意图明显得丝毫不加掩饰,都觊觎着他身后凌安王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