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扔出一袋子珍珠。
老鸨眉开眼笑地应了,带着一班姑娘退下。
少时,又领了位十五六岁怯生生的姑娘过来。
常留瑟上下看了,倒觉得是十易被唬烂的主儿,也就红红脸定了下来。
另一边,垂丝君上下打量了那位姑娘。
心想这便是常留瑟日后的寄托,却又有一种别样幽暗的心qíng拥堵着,勾起了另一段记忆,于是只想眼不见为净,远远逃避开。
常留瑟见他似有去意,忙问道:「崔大哥不留宿?」
垂丝君摇头道:「明日辰时,阁前再会。」
常留瑟哪里肯这样放过他,急忙扯了衣袖,切切地道:「小常恳请崔大哥留步,在此等候半个时辰,保不定我下不了决心临阵脱逃,到时候又到哪里去寻崔大哥?」他qíng真意动,竟是一副壮士断腕的悲怆。
垂丝君只道他心里忐忑,也就应承下来,依旧坐在大厅里。
常留瑟就要携那姑娘一同入室,刚走几步却又回了头,浓睫轻扇薄唇微启,竟是一个温润而无奈的笑容。
「希望崔大哥能够明白,小常近日做所之一切,均是以大哥为第一考量。」
说完,便又继续行路,头也不回地消失在红绡灯帏深处。
垂丝君依旧垂着眼帘对付手上的酒盏,几个花娘见他孤单,又试探着围上来,却都冷冷地碰了壁。
常留瑟看着里间的陈设,高chuáng暖枕虽不致于寒碜,却绝不是他想象中的模样。
jīng帘玉chuáng真珠帷,他暗自发誓终有一天要夜夜睡在其中,然而这弥足珍贵的初夜,无论如何是要jiāo待在这青楼里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站在一边的姑娘,「站这么远gān什么,你怕我还怕呢!」
那姑娘怯生生地走了两步,回话道:「奴家叫紫嫣。」
说着,又大着胆子上来几步,伸手去够常留瑟的衣襟,却被常留瑟吼了一声:「你gān什么!」
「奴、奴家服侍公子就寝……」紫嫣一派委屈,只觉得这美貌公子脾xing古怪。
谁知到常留瑟脸色一沉,忽然从腰间拔出明晃晃一把匕首,抵住了她的咽喉要冲,低声吩咐道:「按照我说的去做,做好了给你赎身,做不好……便是个死。」
半个时辰未到,垂丝君面前酒瓶已空了数次,翠莺阁的酒虽不激烈,却容易叫人在不知觉间沉醉于温柔。
正当他明白不能再饮的当口,紫嫣突然衣衫不整地冲了出来。
垂丝君跟着紫嫣到了房门口,推门而来浓重的脂粉气息,他匆匆绕了屏风走入内室,正看见常留瑟半luǒ着身子仰躺在chuáng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厉声问道,立刻回身关了房门又把腰门布帘放下。
回头看常留瑟,面色cháo红双目微忪,分明是一幅chūnqíng萌动的模样。
紫嫣颤声道:「奴、奴家服侍公子就寝,公子想是头、头一次,紧张得很,也没什么反应,我只是稍稍笑了他一下,谁知他竟抓了chuáng头的药吞下去……」
垂丝君看向chuáng头,樟木档上作了暗槽,一溜排开十数个小瓶并几个yín器包儿。
近中间空了一个位置,再去地上寻去,果真有个空瓶。
垂丝君蹙眉道:「他怎么知道这里面是药的?」
紫嫣答:「刚躺下的时候,公于太过紧张,脑袋硌到了chuáng档子上,就见着了。」
垂丝君叹了口气道:「寻常催qíng之药,凉水即可解除,你且将桌上的茶壶整个提来。」
紫娇依言做了,垂丝君轻轻将常留瑟的头托到自己膝上,便将壶嘴翘入他牙关,约摸灌了半壶之后才撤出。
常留瑟是真服了猛药的,茶水下肚虽觉清凉,对清退药xing却毫无裨益。
垂丝君守了他一阵子,反见他面色愈发迷离,申吟喘息间更是径自撕扯起了仅剩的里衣。
见垂丝君面露惊诧,紫嫣这才又小心翼翼地道:「公子服的是坊间时兴的chūn药,非是用来给恩客提神,而是用在开苞破jú的清倌身上,非jiāo合无以消减啊。」
垂丝君重重地蹙眉,真青行事他未必熟稔,但屡次「放生」所闯之府院官宅,倒也住了几个嗜好nüèjian娈童的,撞见过少年被灌了药绑在梁上,后x里塞入男形,前端又被缚住了涨成紫红,也见过不得发泄而死的娈童。
这其中滋味可想而知。
他正思忖,紫嫣忽然「啊」了一声,原来是常留瑟热到极点,竟将遮体的衣物尽数扯去,露出泛了层酡红的光luǒ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