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
连我一边慢慢的吃着饭,一边看外面来来往往的路人,突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连我急忙四周去看,但是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是认识的人。连我低下头,暗道:“又产生幻觉了。”
这一段时间都是齐千吟在一起的,突然离开了齐千吟,连我觉得总是孤零零的。他一路上走得很慢,其实是在等着齐千吟,想着或许齐千吟突然想通了,来找他,走在路上的时候,也时不时回头看。路上有很多人,樵夫,渔翁、商旅,没有一个人是齐千吟。
连我放下碗筷,向小二要了间住房,心中暗道:“今天不走了,就住在chūn来客栈,要是齐千吟今天还不来,就不等他了。”
可是,连我这一天等来的却不是齐千吟。
连我在客栈睡觉,半夜中了迷香,待醒来,已是第二天正午了。他躺在一张chuáng上,手脚被束住,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连我动了动,手脚的绳子紧紧地,他转朝门外大声喊:“喂,有人吗?”
他一叫,门就被推开了,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着华服,约莫三十左右的男子,见连我打量他,只道:“醒了?”
连我仔细想了一遍,这个人他从未见过:“你是谁?想做什么。”
来人淡淡道:“你不认识我,你总认得洪秀珠吧?”
洪秀珠?连我道:“洪秀珠又是谁?闻所未闻。”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必知道我是谁了。”那人笑了,从背后拿出一条鞭子,鞭子上全是明晃晃的倒刺:“你只需要知道,接下来你会生不如死就行了。”
连我吓了一跳:“你要gān什么?你不想死就放了我,否则齐千吟……”
连我话未说完,鞭子就落在身上,连我忍不住惨叫一声。
那人笑道:“想不到有这么一天是不是?被捧上了天的连三公子,没吃过苦吧。”
连我心道,没吃过苦?这一年来,在逃亡过程中,在齐千吟手下吃的那么多苦,你以为是假的吗?连我冷笑:“你算什么?只会下迷药的下三滥。”
那人摇头,认真道:“我不只会下迷药,为了这一天我想了很多法子,你放心我会让你知道的。”那人一边说话,手上的鞭子也不曾停下,一阵过后连我身上已是皮开ròu绽。
连我从开始惨叫了一声之后,就紧紧的咬住了唇不再发出声音,心中想:“这么痛,怎么还不昏过去?”
那人看到连我死撑,笑道:“你若求我,我倒可以考虑给你个痛快。”
连我为了不惨叫出来,只得用力一字一句道:“你算什么?也配我求你。”
来人气笑了:“哼,有骨气。”那人扔下鞭子朝门外道:”来人啊。”
门被推开,两个丫头快步进来:“帮主。”
“把他收拾gān净,换件衣服带到如意楼来。”
那人说完就走了,连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没有了内力只能任人摆弄。擦洗的时候,虽然对方是两个女子,但是应该都练过武的,力气很大,面无表qíng地像擦桌子一样擦在连我身上,连我当即痛的几乎差点儿昏过去。
到了如意楼,连我被两个丫头拖着上了楼上包间,打开门,驾着连我站在门边。
房间里除了那个男人在,还有两个穿粗布麻衣的男人,那两人一见他,立刻露出愤恨又得意的神qíng,口中嚷道:“就是他,就是他,化成灰我也认得。”
连我知道,这个大概又是他以前的什么仇人了。
“洪帮主你是怎么抓到他的?”
那姓洪的男子道:“我也是偶然遇到的,跟了他几天,昨天才抓到他。我知道周吴两位庄主也在找他。所以立刻就带来见你们了。”
连我被带到洪帮主身旁坐下,那两个男人死死的盯着他。连我奇道:“你们是谁?”
“不认得我们?”其中一人接道:“我是周昌文,我哥是江南周家的家主周昌业。我们周家原本是江南丝绸第一大家,门庭若市,枝繁叶茂,出门人人都敬仰三分。现在倒好,家门凋零,食不果腹。你知道因为谁吗?”
连我接道:“因为我?”
周昌文道:“不错,你订了我们的衣服,本来是最好的手艺,你却始终不满意,说我们有rǔ江南丝绸业,不准我们的丝绸拿出去卖。我们百般无奈,找你赔罪,但是你避而不见,你的小厮出言不逊,言语过激打了起来。本来是你们先动手,但是官府却判我们有罪,不尽赔光家产,我大哥进了监狱现在还没又出来,我们的丝绸也再也卖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