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三人看到舞翩翩走了,都松了口气,看连我之前看到舞翩翩兴高采烈的样子,还以为是什么旧相识,原来虚惊一场。想也是,连三公子这样的xing子,谁能喜欢他?
周昌文道:“洪帮主,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赶紧转移为好。”
“有道理。”
洪峰道点头,立刻命那两个丫头将连我重新带回了府里。只是这一次却不是之前的房间,这个房间黑黑的,没有光,只有几盏蜡烛暗暗地亮着,应该是在地下,四周墙上挂着各种各样的刑具,中间烧着pào烙。
是一间刑房。连我看到中间pào烙的火时抖了一下,他最怕痛。
洪峰见状笑道:“怕了吗?”
连我抬头看他,洪峰拿出鞭子,一下一下地打在他的身上,连我死死的咬住牙不让自己叫出来。实在太痛了,眼泪控制止不住的流出来,连我紧紧的闭上眼睛,心中一边祈祷赶快昏过去,一面想齐千吟。
前天齐千吟说,“你走了就不再是燕子盟的人,我也不要你了。”为什么自己还以为齐千吟会来找他?还一路上等着,真是可笑。齐千吟那个人一向说到做到,也许下一次,齐千吟再见到自己,已是一具尸体。
连我额头、脸上布满汗水,不是冷,而是痛的。就在连我以为自己是要死了的时候,身上的鞭子突然停了,听见洪峰道:“连三公子别害怕,我们不会一下子弄死你的。”
吴孔方冷笑道:“连三公子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应该不知道吧,我们就让你见识见识。”
连我睁开眼看他们,周文昌慢慢拿着pào烙走过来,恶狠狠道:“我烧了很久,现在伺候你尝尝吧。”
连我看着那pào烙落在身上,耳边是一阵“滋滋”的声音,刚才被鞭子打到麻木了,还以为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可是pào烙放在胸口上,立刻疼得昏了过去。
连我不知昏睡了多久,意识一直迷迷糊糊,似梦非梦。有时候梦到还在梅花山庄的时候,夏日浓荫,温如玉在读书,他一个人在旁边斗蛐蛐,那个时候才几岁大。而后又梦到了十五、六岁的时候,他骑着枣红色大宛马,带着一群下人,在苏州城中,打马穿城而过。
然后,他梦到了齐千吟。齐千吟一身白衣,桃花眼微微眯起,静静地坐在窗边,自己站在一旁,骄傲的说,今天走了,是死是活,我都不会回头。
连我最后是被痛醒的,周文昌拿着一根长长的银针往他身上扎着,有些的地方已经出了血。
看连我醒来,周文昌笑道:“醒了?这就痛昏了,还早着呢!你知道有一种刑罚吗?你吃过烙饼吧,把人放在烧红的铁chuáng上像烙饼一样翻过去翻过来……”
连我心里一抖,脱口道:“你们杀了我吧。”
周文昌静静看着他。连我咬牙道:“我虽然做了坏事,害的你们生活困苦,但是我没有害死你们的家人,按照律法也是罪不至死,我赔你们一条命总该可以了吧?”
无人说话,房间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罪不至死?”
周文昌回头,看到洪峰面色铁青的走过来:“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洪秀珠吗?”
洪峰走到连我面前蹲下,一脸杀气地看着他。连我握紧拳头,冷冷回道:“记得又怎样?”
“秀珠是我妹妹,才一十六岁。”
“那又如何?”
“我妹妹,善良纯真,面若桃花。”
连我看了看洪峰的脸,冷笑道:“还真看不出来。”
“有一年苏州庙会,我妹妹与母亲在逛庙会途中,被你手下人看中,出言调戏,我妹妹年幼母亲年老,不能反抗,最后我妹妹被你手下人带走,惨遭,”洪峰顿了一会,才继续道:“惨遭□□侮rǔ。我妹妹受此大rǔ自尽而死,我们一家也受人指指点点,人言可畏,最后不得不举家搬出苏州。那些狗屁官吏护着你们,我妹妹死无对证,而你们逍遥法外。”洪峰说到后来,眼眶yù裂,咬牙切齿道:“你说说这笔帐我们怎么算?”
连我一脸茫然,在他记忆中从未有过此事,“与我何gān?又不是我侮rǔ的她。”
洪峰一听,死死的拽住他的衣服,怒极反笑道:“好多很!连三公子果然还是那个连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