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冷的天去河里抓鱼?不知道河里的冰消融了没有。连我恭敬道:“是。”然后快速起chuáng就走了。
齐千吟看着他背影消失在门口,好一会才起chuáng。
连我到了无锡城郊,抓好了鱼往城里走,刚走出河边树林,就看到林外架起了一堆火,火上烧着一口锅,锅边是齐千吟。
齐千吟头也不回道:“冷不冷?过来烤烤。”
连我其实冷极了,几步走过去蹲在火堆旁。齐千吟伸手把他抱在怀里:“我叫你去你就去吗?你是不是自讨苦吃,嘴硬的毛病又犯了?”
连我道:“齐千吟,你曾经要我记得燕子盟的规矩,盟主有令不得不从。”
齐千吟皱眉:“你是不是还不满着我呢?是你就直说。”
“不是。”连我说了,又怕他不相信一样,补充道:“我没有。”
我不满你么?我只是爱得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了,喜欢一个人原来是这么费力的事。自己当初在舞翩翩面前说,喜欢一个人既要朝朝暮暮也要长长久久,也难怪会引她发笑了。
隔天连我很早就起来了,没有洗漱直接道:“盟主,我出去了。”
齐千吟皱眉:“不是说别出去吗?”
“没事的,我会小心。”
“你出去做什么?”
连我淡淡道:“我去找楚玉楼。”
齐千吟没说话,连我微笑道:“盟主佳人在抱暖身暖心,我也该找个朋友喝喝酒,至少暖暖胃吧。盟主,你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齐千吟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说的是,去吧。”
“我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了。”
齐千吟笑道:“你随意。”
连我往门口走,刚走到门边,又听齐千吟叫他:“连我。”
连我手扶着门,回头去看,齐千吟坐在窗前,阳光照在他的脸上身上,光影迷蒙:“晚上我抱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盟主有命不得不从。”
齐千吟笑了,如太阳般明晃晃的:“好了,你走吧。”
连我出了庭院走到大堂里,那小二正在柜台后面打盹。而连我一走入大堂,就睁开了眼,看到连我出去,只看了一眼,就又闭上了眼。
连我出了客栈,时辰尚早,街道上行人稀疏,连我低着头漫无目的走。其实他不想去找楚玉楼,他也不知道楚玉楼在那里。但是刚走几步,就被楚玉楼叫住了。
楚玉楼惊喜道:“连我,你出来啦!“
连我很惊讶:“楚玉楼?你怎么在这里。”
楚玉楼高兴道:“我在这里等你,你终于出来了。”
“楚玉楼。”
“连我你要哭一下么?我终于等到你了。”楚玉楼叹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天若有qíng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
“楚玉楼,够了。”
楚玉楼摇头:“不够不够。”
连我笑了:“够了。楚玉楼,你是谁?”
楚玉楼愣了一下,然后笑道:“连我,你终于肯问我是谁了。我是山东神剑谷的少谷主,这次是为了武林盟主祝寿而来。我两次遇到你,只是巧合。”
连我笑道:“嗯。”
“你呢?是谁?”
连我沉吟了一会儿,然后道:“我是前丞相的儿子。”
楚玉楼挑眉:“你真的就是江湖上说的连三公子?”楚玉楼打量了他一下摇头道:“不像,不像,江湖上的连三公子是个夜叉,你却是个漂亮的贵公子,江湖上的人都说你很讨人厌,可是你却讨人喜欢。”
连我叹道:“楚玉楼,你这样说,我也要怀疑你没入过江湖了。”
楚玉楼也叹道:“小连我,你不知道,这知人知面不知心。世事如棋,人qíng如纸,这个世上多的是会说好话的人,现在连三岁的小孩子,也会看人脸色,都知道哭着要糖吃了。像你这样的人,我长大了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连我看着楚玉楼,淡淡道:“楚玉楼,我怕你会失望。”
“失望什么?你是燕子盟的人么?我知道的。”楚玉楼笑道:“上次的那个是燕子盟盟主齐千吟吧?齐千吟呢?他怎么让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