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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我一睁开眼睛,还没坐起来,渡鸦就发出一阵清脆带着金属音质的鸟鸣,跳到书桌上,冲我叫道:“早安西佩!”
“早,梅尔。”我摸摸渡鸦,不由得怀疑,梅尔不会一晚上都把jīng神力留在这边吧?
我穿戴整齐,最后一次确认没有遗漏什么东西,我把门锁好,钥匙放在了公寓管理员的窗口外,因为有点早,他还没上班,我想,我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天气好得不可思议,梅尔的渡鸦在我头上盘旋,从他飞翔的姿态我明显看得出,梅尔相当喜悦。
我也是啊!
“梅尔,你要吃什么早餐吗?”我问。
“嗯,好啊!你买你喜欢的就好,我想我也会喜欢的。”梅尔喜滋滋地回答我。
于是我顺手买好了早餐,坐了一次传送,进入东城区,然后在准备换乘空中轻轨的时候,我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问题——堵车限流了!
空轨站的大广播一直在循环播放:“……我们抱歉地通知您,由于乘客流量过大,空中jiāo通采取流量限制措施,请您耐心等候……”
我探出头,地面的道路也堵着,漫天的浮空机车飞得比刚学漂浮术的学徒还慢,这让我非常费解——都城的道路jiāo通规划可是世界一流,堵车真是一件罕见的事,连去年国庆时联邦的皇室吉祥物们与光明圣殿的圣主、大祭司一起游行时,都没有堵成这样。而这个时间段,峰会结束了,但还有点娱乐明星在闭幕仪式上献艺,堵车也应该是中心城区堵,为什么往东区的路塞得像沙丁鱼罐头?
我旁边的一个乘客正在和他的同伴说话:“……知道吗,那可是法师塔,不是摆个样子的,是货真价实的、有魔力的塔,多神气啊!我可得去看一眼长啥样……”
……这是原因?不会吧。
我和梅尔沉默地站在人来人往的空轨站里,面面相觑,相对无言。
“原来对于大城市的人来说,法师塔很罕见吗?”梅尔迷茫地问。
我仔细想想,确实,从未听说哪位法师在都城建起一座塔,一来都城地皮贵得吓人,而切……
“……现在有能力驾驭一座高塔的法师可不多见咯……要我说这邪影cao控者可真是厉害……”乘客们jiāo头接耳,丝毫不为堵车烦恼,反而兴奋无比。
“……哎,你们说他看上的人是不是得比他还厉害?”
“切,反正不是你!”
“……我不管!就算男神心有所属,他依然是我永远的老公!”
梅尔:“……”
我摸摸渡鸦的头:“习惯就好,现在的年轻孩子都这么热qíng。”
也对,现代的法师已经很少有人能拥有一座法师塔了,这势必被当做一大奇景,我到觉得未必是因为其他法师的魔力不足以掌控一座塔,恐怕得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网络运营商没办法给法师塔拉网线啊!所以,茉莉可能是不知道这一点,所以才兴高采烈地跟我搬过去的吧……
除了个别著名法师担任学院魔导师,可能会拥有一座自己的塔,剩下的也就是一些寥寥无几的隐居法师,带着孤零零的塔藏在深山老林,比如我老师那种,暗中蛰伏意图做点惊天动地大坏事(未遂)的法师。
也有个别在抱怨的:“这都快赶上天王歌星开演唱会了……不就一个法师搬家?”
“我的天?你以为那是哪个法师?邪影cao控者啊!”
我忍俊不禁,渡鸦显得稍稍有点不好意思。
梅尔:“……”
又过了一会儿,梅尔忽然说:“西佩,你快点来……”
他听上去非常焦急,而且声音里有压不住的烦躁和恼火,我急忙摸摸渡鸦,但是这并不能安抚他,梅尔很快自己给我解释:“又有讨厌的政治家来了,而且还是首相领过来的,我又不能把他们打出去。”
啊……梅尔最不会应付那些政客了,我一边安慰他,一边试图寻找其他方法赶过去,但梅尔忽然严肃地说:“西佩,我能把那个五星老头丢出窗口吗?他在我们的塔里口出狂言。”
唔……那家伙平时说话确实经常像中了脑残……额,不是,混乱咒(我怎么会学起术士们的叫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