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雪就地坐下,仔细看了看伤口周围,皮肤已经开始发黑了,她快步走到昏迷的南宫辞跟前,扶他靠在安麒阳身旁,也查看了他的伤口。
“Fu*k,”她恶狠狠地骂出一句只有她自己听得懂的脏话,“辞儿受得伤太重,再加上这毒……我只是受点轻伤就这样了,他该疼成什么样?这小伙子,为了安麒阳,竟然连命都不要了……”
……
几小时后,次日清晨。
安凤月刚走到斐月岛朱红大门门口,就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凭她敏感的嗅觉,她立刻判断出,是毒。
推开门,安凤月就看到了极震撼的一幕。
三名白衣女子的尸体被鲜血染红,一名穿着蓝色衣裙的女人警惕地看着自己,但是她的左胳膊居然全部发黑。
“夫人,直接闯入,多有冒犯,小女子麒麟教安凤月,前来找兄长安麒阳,但是在门口就闻到一些气味,因此未曾敲门,怕是出了什么意外。”
“安凤月?”瓷雪一挑眉毛。
合月楼。
“怎么会这样……夫人,你认为这种毒无解?”安凤月皱着眉头听完瓷雪的陈述,她正坐在南宫辞chuáng边,看着几乎全身皮肤都发黑的南宫辞。
“凤月?!”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安凤月回头,发现安麒阳和另外几人站在门口。
“哥。”安凤月也不激动,应了一声,又皱着眉头仔细看着南宫辞溃烂的伤口。
“你们醒了?”瓷雪看着门口惊讶的几人,无力地笑笑。
扬州,某客栈客房内。
“早就听说瓷雪不是省油的灯,没想到,如此厉害。”渥丹摸了摸手上的纱布,看着chuáng上昏迷的南宫然。“是啊,我们用尽招数,十个人一起上,居然还能让她牵制住,拥有这等武功,却又如此低调,一定要铲除不可。”接话的是佩玖,一旁的燕绥和辑熙也是点头,玉瓒却道:“如今我们手上有叫做南宫然的这小子,不怕弄不到唐刀。”
只有喜乐,一直没有说话,唯有犀利的眼神,似乎在发誓:效忠教主,誓死拿回唐刀!
斐月岛。
“什么?!”大家也听了瓷雪讲的所有事qíng,文霜青被南宫凯搂着,不能相信然儿竟然被带走了,南宫凯走到瓷雪身边,心疼的看着瓷雪……
安麒阳看着chuáng上重伤的南宫辞,也百感jiāo集,他突然想哭,这么多年了,经历了这么多,他第一次因为一个人对他好而觉得想哭,不是感动,是别的一些说不上来的感qíng。
后来他才明白,他爱他爱的无可救药。
突然安凤月说话了,打断了安麒阳的思绪:“这种毒,我可以解。”
所有人的眼睛前都是一亮。
“凤月,真的吗?真的吗?那就快点吧,一定要救活他!”安麒阳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的他有多焦急,安凤月知道这个瓷雪口中的“辞儿”就是裴不辞,本来是不想帮他解毒的,他gān脆这样死掉,还省了自己复仇的力气呢,谁知道最着急的居然是那个一心想要复仇的哥哥?
虽然不能理解,但是安凤月还是看不得唯一的亲人痛苦,犹豫了一下下,便开口道:“好吧。不过,我需要……”在安凤月说出一长串药糙名字后,安麒阳已经冲了出去,不出一会儿,她需要的所有东西都在桌子上了。
安凤月和其他人一起把这些糙药按照不同用途做了不同处理之后,她把一些碎料混合在一起做成药丸,有的又放在药罐里拜托文霜青去煎,有的则是抹在布上直接贴在瓷雪和南宫辞的伤口上。
瓷雪敷上药后并没有感觉到想象中的疼痛,反而是一种很清凉的感觉,吃下一些药丸,又喝下一碗苦苦的中药后,她慢慢感觉到伤口不疼了,到了晚上,拿开纱布,发现手臂的颜色已经恢复正常,而且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
安麒阳和安凤月留下照顾南宫辞,其他人忙着埋那些尸体,最后,整个合月楼里只剩安麒阳他们三个人了。
“我以为你早就杀了他了。”安凤月给南宫辞的肩膀上换了药,又喂他吃了些药丸,他的伤太重,不像瓷雪晚上就差不多好了,到了晚上,南宫辞甚至还在昏迷。
“我留他……是因为《白梅玉簪》。”
“就算他死了,我们也可以去落梅教找,你刚才为什么那么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