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金銮那种慌忙解释带发誓的模样,看得慧明一时怔愣。这两人,怎麽透著一股子怪异感啊!看两人拌嘴的样子像是qíng侣似的,可这两人又明明都是男子啊。
司金銮觉得这些话讲的很顺口,没去想话中含著暧昧,秦怀书却发现了慧明的异样,心下微凛,忙道:“这画禅师还是收下吧,宝剑赠英雄,名画当然送给识货之人,大师就不要再推让了。”说著,又将那幅画塞给了慧明。
慧明见他执意得很,只得收下,再三道谢。这次救人,收获颇丰,不但得到了君如风的真迹(虽然没有得到证实,但他却深信那是君如风的),更得到了绝世名画《天涯人远》,慧明心下甚是欣喜。第二日清晨,知道司金銮二人要下山去,便准备了一些gān粮和水送给他们,两人谢了他的收留便往山下赶。
“你当时怎麽知道那些女子不能惹?”在途中,司金銮问秦怀书。
这一点他总想不明白,明明都是一样吃的饭,怎麽他就没发现她们有什麽不对劲的地方从而敲响警锺呢?
“因为她们对我也很殷勤。”秦怀书淡淡道。
“对你好你还怀疑人家啊,你好没良心哦。”司金銮故意取笑他。
“没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秦怀书说得很深奥,司金銮大脑太简单,还是不明白。“以前不经常有女人对我们很好吗?”
“把那个们字去掉,是对你好,那很正常。凡是正常的女人都会对俊美无俦的你好,可对容貌平凡的我也同样示好那就不正常了。一路上,你可见哪个女人对我像她们那样热qíng过?”
“没有。”司金銮老实地摇摇头,已经明白他所讲的话了,“她们一反常,你就想她们大约另有目的,对吧?”
“真不知这个江山你是如何打理的,这麽简单的问题你居然到现在才弄明白。”秦怀书说得半是讽刺半是取笑。
“傻人有傻福罗。”司金銮无所谓地耸耸肩,并没因他这句话而生气。
其实这不能怪司金銮,他初入江湖,江湖险恶至极而他无丝毫经验,怎不会上当受骗?而朝廷与江湖又怎能相提并论,他自幼即习帝王之术,当然深谙如何驾驭一个臣子,但这个江湖对他来说毕竟是太陌生了,再聪明的人也得有个适应过程。
☆☆☆ ☆☆☆ ☆☆☆ ☆☆☆ ☆☆☆
司金銮自从上次吃了那个暗亏後,人便收敛了许多,不敢再多惹是非,心下想这样总不会再出什麽麻烦了吧?但是……qíng况显然与他的预想不太一致。
这日午後,两人骑著一匹好马悠闲地走在官道上,司金銮边搂著秦怀书放马慢走,边低著头在秦怀书耳边说著些qíng致缠绵的qíng话,有时见到好的景致,两人便下马偎在一起呆看上一会。
本来是十分甜蜜和温馨的,突然这时一阵杀气弥漫过来,便听有人厉喝,“狗皇帝,纳命来吧!”
司金銮一听简直气得快疯了,他好不容易才安宁个几日,与心上人一起好不快活,就有人不知好歹地上来打扰,而且一点创意也没有,与从小到大所有的刺客杀他前所喊的话一模一样,他本以为到了外面,那些刺客总有些不同呢。
於是二话不说,也挺剑上前,照著那帮人就刺,谁知那帮人功夫竟然十分不弱,他不仅无法护得自己的周全,更谈不上保护秦怀书了。
只见其中有一人的刀锋已险险划过秦怀书的脸颊,司金銮心下一跳,如此一著慌,就更加手忙脚乱,再也应付不过来了。
他不由大急道:“你们要找的人是我,与他无关,gān什麽伤他?”
秦怀书听他不顾自身的危险想引开人,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心下却很是感动,他已爱自己爱到愿意jiāo出他的xing命了吗?
但那帮人居然根本不理他,只一味朝秦怀书进攻,而司金銮这边竟然只留一人,那人也似乎并不想杀他,仿佛他们想杀的不是他这个“狗皇帝”,而是那个穷书生秦怀书。而如果是冲著他来的,他反而不怎麽怕,但一关系到秦怀书,他便心神大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眼见他们(也许只有他秦怀书一人吧,秦怀书见著眼前qíng势在心里想)就要丧命在这美丽的地方,却突见又有两人加入战圈,喊道:“以多欺少,而且还对手无寸铁的书生下手,你们不知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