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能明白的是,自己终归是个帝王,秦怀书真的会如他所想的那样离开他吗?不会吧?毕竟,谁人敢跟帝王对著gān啊?所以,有时,他又在想,也许,那些不安,只是他的错觉罢了。
不过,无论这种感觉是真也好,假也罢,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如果真到了那麽一天,他肯定会不计一切手段地留下他,即便留不住他的心,也要留住他的人,直留到他已经不再像现在这般深深被他吸引著为止。总而言之,他是帝王,只有他甩别人的份,没有被别人甩的可能!嘿!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事先知道自己会如此深的爱上这个空气一般的人他一定会远离他,而不会抱著只眷恋他身体的白痴想法,可谁料自己竟会爱上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家夥呢?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自做孽不可活吧。想到自己现在快被心中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抓狂了,他就不由沮丧到了极点,他不明白秦怀书的心究竟在哪儿,为何自己已经做到如此地步了他还是一幅无动於衷的样子,难道真的只是自己在自作多qíng吗?
这个问题马上就有了答案。
第十九章
这日傍晚,眼见得天就要黑了,他们找了一家客栈正要投宿,在客栈门口,有个斯文俊逸的男子拦住了他们,更确切地说是拦住了秦怀书。
这个人带给了他和秦怀书不快的感觉,因为当时他看到秦怀书的脸色虽仍是正常的,眼里却闪过一丝著慌的神色,如果他不是那麽地关注他甚至不会感觉得到,而他的不快则来自於那人对秦怀书的热qíng以及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听秦怀书喊那人南宫雨,如果这两个月的江湖他没白闯的话,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个人应该是江湖中有名的武林四公子之一玉剑公子南宫雨。这样一个江湖人来找文弱书生秦怀书做什麽?而秦怀书又怎麽会认识武林中人呢?正是这两个疑问,让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那人为他们订了一间房,本来是要订两间,但司金銮说只用订一间,见秦怀书没反对,南宫雨就只好只订了一间,然後将他们拉到他的房里说是要叙旧。
“恭喜你啊,如风,如你所料,你真的在三个月内天下闻名了。”南宫雨擂了秦怀书一拳,叫著司金銮所没听过的名字,司金銮看了秦怀书一眼,却见他只是沈默,没有说话。
“怎麽了,如风,赢了你还不高兴啊。哈哈哈,如风,你易容成这样,那个皇帝老儿还喜欢你啊。”南宫雨认真打量了他一番不由大笑,然後若有所思地问:“是不是他哪一次见过你真正的样子才喜欢你的?”
“秦兄原来易过容?我怎的从来不知?”司金銮冷冷地问。
“这位是……”见司金銮发问,南宫雨这才注意到他,便问秦怀书。
“他是司……”
秦怀书正要介绍,司金銮却抢先答道:“在下司马銮。”
“哦,原来是司马兄,怎麽,如风,你没跟他说你的真实身份吗?”南宫雨疑惑地问。
望著司金銮冰冷的眼神,秦怀书哀凄地摇摇头。
看来,今天,是到了一切该有个jiāo待的时候了!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他从未想过,会来得这般地快!而他心中痛恨此刻这麽快便到来的感觉,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原以为自己是不怕的,但,为什麽会有那种可以称之为心虚的感觉呢?他,又没做什麽坏事,要心虚个什麽啊?不是吗?
“哎呀,对不住,是为兄疏忽了,实在是见到你太高兴了,把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真实身份的事给忘了,唉,看我还这麽大呼小叫的。”南宫雨这才想起他的忌讳,忙道歉。
秦怀书看了看一直盯著自己仿似陌生人般的司金銮,淡淡道:“也没什麽不可以说的,我便是那个众人口中的武林第一君如风。”
扔下这个震惊司金銮的炸弹,君如风便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瓷瓶,倒了点淡紫色液体在手上,来到盆边,缓缓洗了个脸,半盏茶的工夫,司金銮便见到了那个被称为武林第一的绝美姿容。
某生不想用过多的笔墨来描摹眼前的人是什麽样的一幅绝世姿容,再多的笔墨也难描活生生的人那如空谷幽兰般的神态之万一。某生只能说的是,司金銮已完全没时间欣赏这张人人想见的绝美脸孔,因为,他现在除了痛恨,没有别的什麽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