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等南宫雨来敲门时,夥计告知他昨夜的那两人一大早就上路了,南宫雨听後,想了一会儿便也走出客栈。
却说君如风虽陪著司金銮一路回京,但司金銮始终不再与他说上一句话,君如风无法,心道:就在此时断了也好,他不原谅自己就不原谅吧,他要真的原谅了自己,两人重归於好,若将来哪一天自己再度因无聊而离开他,他必会再次心痛,与其让他伤心两次,不如现下就这样了了吧。是以他这般一想,也就任由司金銮不理自己,却不知他的自以为是把司金銮气得更加地怒火中烧。
其实那天过後时间一久他的气也就慢慢消了,但他不好意思拉下脸与君如风说话,原想回京路上时间不短,只要君如风能对他好一点,他也就原谅他了。
谁知这个君如风不但不知道用点花言巧语讨好自己,竟然见自己不理他,他也不再和自己说话,他是不是没搞清楚他只是在生气啊?难道他不明白自己既然爱上他了,怎麽可能会因为那样一点点小事就会把对他的爱全部忘掉?他就那麽不在乎自己吗?那天他对自己说的那一番解释的话难道是假的吗?自己不过是想闹闹小脾气而已,他就真的不理自己了,看来他是真的一点也没喜欢过自己,哼,当然了,他从来从来就没提过爱自己,就连喜欢的话也没说过,他不由灰心地想。既然这样自己还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gān吗?於是气恼加上死心,司金銮更是连瞧都不瞧君如风一眼了。
两人如此这般,一路无言回京。
君如风把他安然护送回宫,便匆匆走了,甚至没和司金銮来个正式的告别,司金銮心中既痛又怒,把自己关在寝宫,一连好几天也提不起劲上朝,这些君如风当然不知道,因为他也有了些麻烦。
第二十章
却说君如风自回去之後,才发现自己对司金銮的感qíng远不是自己想像的那麽浅,甚至到了再也控制不了对他疯狂思念和爱恋的地步,他试著不去想他,便打算闭关修炼上乘内功,却怎麽也静不下心来,於是便连夜赶到宫里看他。
伏在司金銮寝宫的屋顶上,他伸了几次手最後才下定决心揭开了那片瓦,怀著深深的思念,他贪婪地伸头想看清心中念著的那人,却听到下面传来一阵阵他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
他看到两具赤luǒluǒ的身体jiāo缠在那张有著他俩无数回忆的大chuáng上,纱帐遮住了他的目光,让他看不清司金銮身下的是女人还是男人,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看来他早已忘了自己,在这个世上,还曾记得那份qíng的人,恐怕只有他自己了吧!
他想下去质问他,却发现自己竟一点质问他的权力也没有,当初是自己放弃他的不是吗?如今还有什麽立场去怪他与别人欢好?
他在皇宫大院那片琉璃瓦屋顶上呆呆地坐了整整一夜,任秋深露重浸湿了他的衣袜也不自知。
从京城回来後,自记事来从未生过病的君如风大病了一场,本来像他内功如此深厚,根本不可能得什麽病,但若是心底下想自生自灭那当然会例外。那一场病,君如风压根儿就是自己故意nüè待自己。
半月过後,身体稍有起色,他便找来南宫雨,问他:“如果桃花雪回来了你还要她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南宫雨心下惊疑不定,嘴上却仍装傻。
“三年前你来我这儿是为了什麽其实早在一开始我就知道,包括你让我打赌三个月不用武功是为了什麽我也明白。”君如风不想和他兜圈子,直接挑明一切。
“为了什麽?还不是为了见识一下你的才智而已。”南宫雨奉行不到最後关头仍嘴硬的原则。
“你不是为了见识我的才智,而只是为了更方便地杀我,因为在平时,你根本杀不了我,这是你三年来的观察所得吧。”
“我要杀你?这真是无稽之谈,你我无冤无仇,我gān吗要杀你?”
“是啊,你gān吗要杀我呢?我也是不明白得很呢!难道一个女人便让你连良心也没了吗?”
“你说什麽鬼话,什麽女人?”说这话时,南宫雨脸色已更是难看,全身也紧张地戒备起来,虽然他明知再怎麽戒备只怕也难躲君如风轻松一击。
“以前的桃家庄大小姐,现如今擎天堡的堡主夫人,桃花雪。”君如风冷冷地直接挑明,懒得跟他费什麽唇舌。
“你两次提擎天堡堡主的夫人gān吗?你这样说我和她,万一传出去在下和龙夫人岂不是跳进huáng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