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我qiáng烈要求涨工资!”傅庭芳听到得意楼主的话就气得肝疼,若是选拔谁是御龙王朝最有钱的人得意楼主一定榜上有名并且名列三甲,可是他费尽心力的为得意楼主撑持得意楼得到的却不过是得意楼收入的千分之一。
“哈?”得意楼主皱眉:“不是才涨了工资吗?”
“我要涨工资!”傅庭芳很不高兴,很不开心:“我替你种了万顷良田,你才给了我一袋米!”
“庭芳大人,你是出家人,身无外物心怀天下才是你的本色。”得意楼主充分展现了一只铁公jī的口才:“你这样拘泥于粪土,你的师傅知道了是会伤心的,话落成劫,做不到定心恒心狠心,你怎么渡过这万丈红尘前往西方极乐呢?”
“我要罢工!”傅庭芳一点也不想要听得意楼主的碎碎念,像得意楼主这么小气的人,一年才涨一次工资,一次才涨个百分之五,对照他的工作qiáng度来说,得意楼主简直就是奴隶主!
“我选择罢工!”
“庭芳大人,稍等一下,你我如今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我这半漏水了,你也没法上岸啊!”得意楼主连忙开口:“咱们得意楼主万古长青的基业永远缺少不了你大公无私的奉献jīng神。”
“……”
“哪怕只是个俗家弟子,你也是个和尚,慈悲为怀,天下为先,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被得意楼主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傅庭芳气鼓鼓的背过身去,他现在见到得意楼主的脸就生气,只能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默背《心经》安慰自己这一定是佛祖对他的考验,唐三藏九九八十一难才取得真经,不过是个得意楼主,自个儿一定不能破戒。
月光洒下来,傅庭芳渐渐入定,潜入一个空旷奥妙的世界,jīng神飘飘渺渺虚无无所定型,连身体的重量都渐渐被遗忘,好似腾空穿云直上九霄,仿若万丈金光的佛门天宫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法相庄严,檀香焚引,念经的声音与晨钟暮鼓合奏在一起,涤dàng心灵尘垢,得以超脱烦恼。
盘坐在云端,拈花指,扣佛珠,傅庭芳念着相似的经文,一滴泪从眼中流出划过脸庞,连他自己也不知是为什么。
泪水砸在身上,重如千斤的青铜大鼎,浑身震颤,猛然睁眼,哪里来的云海天宫?
“你是在哭吗?”得意楼主早已换了一套行装,又是一身黑色,只露出一双眼睛,就像过去那样,好似白天的白衣胜雪是一场梦。
“楼主,你这个打扮真的很丑。”傅庭芳不想去想连他自己也闹不明白的qíng绪,故意转移话题。
“是吗?”得意楼主浑不在意,带上放在桌上的黑色手套,一副准备外出的模样:“我要出去一转,你也一起来吧。”
傅庭芳看着得意楼主再次变成黑乌鸦,自己也化作白隼,跟着得意楼主一起从窗口飞出去,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得意楼主在崇古岭的上空盘旋了好几圈,然后落在了关押沈娇珍和沈娇珠两姐妹的屋子的屋顶上,透过fèng隙观察着里面二人的状况。
傅庭芳看着躺在茅糙地上的两姐妹,内心唏嘘不已,人人心中都有魔障,得意楼主成了她们心中最大的魔障。
在探查过两姐妹的qíng况后,得意楼主再次扇动翅膀,并发出咕嘎咕嘎的难听的乌鸦的叫声,傅庭芳不懂得意楼主为什么要大半夜的扰民,痛苦的飞在她的身后,一晃眼好似看到沈娇珠睁开了眼睛。
没来得及确认自己是否看花了眼,得意楼主已经飞远了,傅庭芳只好加快速度,把沈娇珍沈娇珠两姐妹抛在了脑后。
被吵醒的沈娇珠,咬着自己的嘴唇,眼里除了恨已经没有了其它的色彩,看到身边护着自己的沈娇珍,她几度想要对着沈娇珍的太阳xué举起手,又几度收手。
既然他们任务失败,那么能活下来的人只有一个。
当初反噬最厉害的沈娇珍,所以她才能苟延残喘到现在,梦里她一直都在回忆着谢芳尘的那个眼神。
当被糙药塞住嘴而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的时候,沈娇珠看清了谢芳尘的眼神,她在嘲笑自己,这个认知令沈娇珠怒不可遏。
谢芳尘有什么资格嘲笑自己?她原本只该是他们计划之下的一抹亡魂而已!
什么灵楚秦氏,什么四大世家,都只该是主上的垫脚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