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觉得朱签闻也是在劝说叶士修,要叶士修放弃先前的条件,看台上一大片的嘘声,都是看衰叶士修的人发出的,赫连英斗与秦泊然同样在关注着圆台上的局面。
“叶大夫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秦泊然与叶士修之间只是君子之jiāo,但前世的jiāo往已经让他明白叶士修并不是喜欢糙菅人命的人,学医的人谁不爱惜生命,秦泊然一直相信着叶士修有着难以开口的苦衷。
“这是他们师兄弟之间的事qíng,旁人又怎好得cha嘴?”赫连英斗叹息一声:“若是无法解开他们之间的心结,那药尊和叶大夫,我只能留下一个人。”
“你会留下谁?”秦泊然看着赫连英斗。
“比试还没有结束。”赫连英斗看着圆台上僵持的两个人,将看台上的吵闹声自然而然的屏蔽掉,他可不觉得夺灵君会一直看着这里的客人闹下去,惹恼了夺灵君,那可不是聪明人会做的事qíng:“能够留下的人,自然要有足够的实力为自己说话。”
“所以你认为药尊会放弃劝说叶大夫,会继续比试下去?”秦泊然问他。
“药尊必须继续比下去。”赫连英斗说道:“他是药尊,这里没有人在药学上的造诣能够超过他,现在的他只是被私人qíng感所蒙蔽了,从将他蒙蔽的私人qíng感中脱离出来,他就能够发现夺灵君的野心。”
“夺灵君的野心?”秦泊然看着赫连英斗。
“一个疯子,所追求的不过是毁灭而已。”赫连英斗叹息一声:“药尊与叶大夫的僵持也该有结果了。”
朱签闻看着叶士修,叶士修也在看着朱签闻,他们就站在圆台上凝视着彼此,坚持着自己的坚持,丝毫不肯退让。
最终,还是叶士修先开口对朱签闻说道:“戴上你的面具,该清醒了,放弃的后果是什么,在这里没有人能够比你更了解。”
木纹面具遮住了那一张布满了伤痕的脸,朱签闻压下心底的酸涩与失落,努力平复自己的心qíng,他始终无法说服叶士修,曾经的他也疯狂的祈求叶士修住手,放过自己的师傅,可是叶士修依然当着他的面杀死了自己的师傅,代替自己做了本来应该由自己承担的罪孽。
他其实更本就不配继承药之一脉,直到今日,就算他被天下人尊称为“药尊”,他依然辜负了自己师傅当初的教导,但是今天,他不想要继续再辜负下去了,一个婴儿与一只玉犀灵鹿在他的心中是等价的,无价的只有眼前的这个人而已,别人的rǔ骂算得了什么,别人的憎恨又算得了什么?
他们师兄弟要做的事qíng,从来不需要别人的指责。
“好。”朱签闻看着叶士修:“我用灵鹿,你用人心,就看看谁炼制出的丹药,才是真正的返虚丹。”
“可以。”叶士修点头,面上波澜不惊。
“既然二位尊者已经商量好了,那我即刻让人将两位尊者需要的药材取来。”见朱签闻与叶士修的争论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主持人在知会了一声之后便从圆台上走了下去,看样子是去为两人准备药材去了。
见到恶鬼宗竟然为虎作伥的要帮助叶士修杀婴儿,众人更是忍无可忍,反抗谩骂的声làng一cháo高过一cháo,就连白归鹤与赵梓赟都皱起了眉头,他们不知道恶鬼宗究竟在打什么注意。
“白长老,不可妄动。”知道白归鹤向来嫉恶如仇,赵梓赟连忙对他说道:“说到底,这毕竟是恶鬼宗的地盘,只要夺灵君不发话,不论我们做什么都只是惘然而已。”
“他要杀婴儿。”白归鹤皱起眉头:“如此禽shòu之人,怎配做大夫?”
赵梓赟却是无奈叹息一声:“死在我们手中的人,又何止只是一个婴儿?”
“为恶者,该杀。”
“杀人,也是恶。”赵梓赟看着白归鹤:“总该弄明白叶大夫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梓赟总算是全服了白归鹤让他不要轻举妄动,被尊为剑仙的白归鹤的眼中从来都只有剑,后来还多了一个小徒弟,但是他一根筋的思维也总是让宗门头疼。
当初会选择与白归鹤实力想当的赵梓赟同样但仍太上长老一职,就是因为赵梓赟与白归鹤更加的圆滑,更擅长外jiāo的事物。
原本白归鹤一直都在闭关当中,提前出关让宗门内不少人震惊,但赵梓赟完全明白白归鹤提前出关必然是为了他那个唯一的徒弟秦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