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秦泊然不相信:“你们是一体,缺少了任何一个,另一个都无法独活。”
“你很聪明,却还不够聪明。”即使被秦泊然再而三的反驳,墨无英也不见气恼,只是淡淡的笑着:“你不想入局,却想要答案,这可不是君子之风。”
“我当然只想要答案。”秦泊然的心思被戳破也不显得尴尬,反而十分的坦dàng:“兵不厌诈,奉天王戎马一生我相信你更长于此道。”
“你的恭维,真是抹了蜜的□□。”墨无英无奈的叹气:“好吧,孤认输,孤可以告知你一半,剩下的一半,就等着你的入局了。”
“奉天王请说。”就算只有一半,也令秦泊然心满意足,墨无英的话至少证明了确实有只留下赫连英斗的办法,这就已经足够让他心中的石头落地了。
也许,现在让赫连英斗沉睡,就是对他最好的保护。
“解药在你身上。”墨无英并不喜欢故弄玄虚,承诺过的事qíng也从来言出必行,他这个人就算算计别人也不会遮遮掩掩生怕别人知晓,不论做什么都有着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
所以墨无英直接告诉了秦泊然一半的答案,然后说:“入局,你赢,孤就告诉你该如何救他,你的筹码,就是灵楚秦氏千余人的xing命。”
秦泊然并不奇怪墨无英会用秦氏作为压bī他的筹码,倘若留下来的人是墨无英,不止是秦氏,剩下的三个世家照样会被清算,新王登基,天下自然会有新的格局。
但墨无英不是新王,他只会比初出茅庐的新手老辣。
所以,不论秦泊然愿不愿意,这场赌局的赌注在墨无英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如果他输了,非但救不回赫连英斗的xing命,甚至还会让更多的人赔上xing命。
这场赌局,秦泊然没有输的余地。
所以,秦泊然选择反客为主,问墨无英:“我们赌什么?”
“眼前的战局,就是最好的赌局。”墨无英的眼睛落在了圆台上,得意楼主持剑而立,却又不肯出剑,完全没有把一直朝她叫嚣的贺敏看在眼里:“九息宗和得意楼主,究竟谁愿意赢?”
秦泊然蹙起了眉头,如果比实力,得意楼主的修为最低也有元婴,九息宗的一gān弟子甚至连何洛长老都未必是她的对手。
可是得意楼主的变数却在于她想不想赢,要不要赢?
“既然是孤提出的赌局,那就让你先选好了。”墨无英看着圆台上一触即发的战局,显得大方又从容,却在无形中给秦泊然施加了数道压力。
不了解得意楼主,就无法测度这场战斗的结局。
如果得意楼主要输,那就算三岁小孩前来对阵得意楼主也会输。
秦泊然明白,墨无英的举动看上去是谦让,实际确实威bī,不动神色的将他推入局势当中,然后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冷汗从秦泊然的额头上留下,心脏离开后的空dòng不停的收缩,他从未看透过得意楼主,又怎会对她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也许,墨无英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才故意提出这样的赌局。
没有人中意一个对手会赢的赌局,赌博最大的特点就是变数,而得意楼主就是一个变数。
得意楼主若是想赢,就会赢得轻而易举。
得意楼主若是想输,就会输得理所当然。
猜不透,就是这场赌局最尖锐的设计,真正的赌注,却是在得意楼主的身上。
输赢两面,二分之一的机会,放在得意楼主身上,确能衍生出无数的变数。
在变数面前,所有的算计都没有意义,任何人都只能听天由命。
既然无奈,不如学学墨无英的这份从容,所以秦泊然忽然开启了玩笑:“我们这样,还不如抛个铜板,结局一目了然。”
“赌博若是如此,岂不是失了趣味。”墨无英笑着摇摇头:“我年少时也曾纵横赌场,一夜bào富的痴人说梦并不是人人好赌的原因,只有刺激xing,才是人参与赌博的根本原因。”
墨无英对秦泊然说:“任何人都有冲动的一面,所有人都渴望刺激,所以没有人会不喜欢赌博。”
“小赌怡qíng,与奉天王这般的赌局,确是伤心又害命,让我如何不能细细思量?”
“九息宗的商量已经有了结果,你该下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