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该是huáng细六值班,不过他刚从去福建的路上回来,舟车劳顿,王勇便和他换了班,让他多歇几日。
说话间,就到了曹府,曹府的管家早就在门口等着他们。“大人啊,你们可算来了。小人实在是六神无主了啊,来来,这边走。”曹府管家满脸的焦急和悲愁,把他们引到了曹恩的卧室。
卧室里看上去没有什么打斗的痕迹,曹恩的尸首被被褥盖着,被面上都是刀捅的破口和血渍。
“你一进来,这尸首就是这样的吗?”符卿开问。
“呃,原先老爷的脸是露出来的,”管家一边说着,武昱岩一边上前揭开了被子,“眼也是睁着的样子,似乎是死不瞑目。我不忍看,就给盖上了。”
符卿开上前细细观察,发现曹恩鼻梁右侧上有一块白色的水渍,符卿开戴上手套摸了摸,“口水?”他有些惊讶的说。
“这个位置,自己可流不上去。”王勇说道。
“定是凶手吐的。”武昱岩和符卿开异口同声的说。
“看是凶手真的很恨曹恩,杀了他,还不解气,还要吐口唾沫。”王勇在一旁说。
没想到上个案子刚结束了,这么快又来了第二个。死者还是和之前的案子有过牵扯的,‘实在是多事之秋’,照理来说符卿开应该对曹恩比较熟悉才对,毕竟他是纳税大户。但符卿开在一些‘迎来送往’的场面事儿上,有些不通qíng理,所以这些事儿有大半都是符卿开的师爷,赵前星打理的。
武昱岩有次问过赵前星是符卿开哪里雇来的师爷,符卿开自己却也说不清楚,只说自己在上京赶考时在破庙里遇上过他一回,而后被分配来清河县当县令时的路上又遇上一回。赵前星说自己个没处可去,符卿开便把他带上,做自己的师爷。
赵前星一直说自己的是穷苦出身,穿的的确是穷酸,也写的一手狗爬字,但却能够自如应对各色人马的‘逢场作戏’的场面。武昱岩跟着符卿开来到赵前星门前,符卿开敲了几下没有应门,便直接推了进去,径直到了chuáng铺,掀了被褥。
蒙在被褥里的人被突来的光明,刺激的揉了揉眼。“说来正巧,昨碰上的案子,死者也是个喜欢睡到日晒三竿才起的,纵使奴仆众多,也是隔了大半日才被人发现的。”
符卿开拿起圆凳上的jī毛掸子,隔着被子在赵前星身上打了几下,“还不起吗?”
武昱岩在圆凳上坐下,为自己和符卿开各斟了一杯茶。
赵前星懒懒的窝在棉被里伸了个懒腰,“今是休沐日啊,什么事啊?”
“有案子就没休沐,曹恩,你熟不熟?”符卿开又用jī毛掸子戳了戳他。
“吃过几次饭,是个讨厌鬼。”
“怎么个讨厌法?”
“他有口气。”符卿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被武昱岩瞧了个分明。
“还有什么比较特别一点的?”
第20章:恶癖
“近女色,这本是大部分男人的通病,可听说他有xing癖,喜欢在qíng事上折磨女人。”赵前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挖耳勺,在被窝里闲闲的掏耳朵。
这样的是符卿开是第一次听说,“这,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不堪入耳的小道消息,自然没有人敢把这些事往您耳朵里传,只有小人物才能知道。”赵前星有些得意的说。
“你的意思是,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少?”武昱岩搁下手里的茶杯问道。
“那是自然,不是什么秘密了。”赵前星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又软软的倒下去了。
符卿开端起桌上的茶水饮了一口,“所以说贾儒士很有可能知道曹恩这种喜好,那他但凡有点良知,都不会把女儿嫁给他?如果他不想把女儿嫁他,那便……”话虽未说完,但那人早已懂了他的意思。
俩人将杯中的茶水饮尽,临走时还不忘开窗通风,冷风灌了进来,惹得赵前星在被窝嗷嗷直叫唤。
在去墨香书院的路上,符卿开梳理了一遍昨天在罪案现场的发现,他总是喜欢从自己的角度说一遍,然后让武昱岩补充一下。
“有几点,一,虽然说曹恩块头很大,但是很显然,他是在盖着被子的时候被杀的,很可能被子拘束住了他手脚的反抗活动,所以凶手不用有很大力的力气,就能将他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