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的那个叫做娇娘的小妾总在一旁yīn阳怪气的讲话,惹符卿开心烦。她挪着细碎的步子走来走去,面上很悠闲,符卿开却觉得她有些不易觉察的焦躁。
外头有个小丫鬟跑进来说刘员外被一口痰迷了心窍,大夫说要叫个人吸出来才好。娇娘脸上一闪而过厌恶的神qíng,随即挂上一副忧心忡忡的表qíng快步走出去,脚底下艳红的绣鞋在白色的裙摆下时隐时现,被符卿开瞧了个正着,他想,‘这女人定有古怪。’
那小妾一走,屋里的众人好似松了一口气一样,像是泥塑的人像被菩萨chuī了一口仙气,顿时活过来一般。
符卿开趁机又问,“你们家大少爷平日里都喜欢去什么地方玩?”
“这,主子的事儿,我们下人怎么会知道。”那小妾虽不在了,众人说话还是谨慎的很,唯恐揽下了什么麻烦事到自己身上。
符卿开瞧他们这幅唯唯诺诺的样子,便明白问不出什么来了,稍稍有些气闷,索xing跟他们打一场持久战,也希望武昱岩那边能有点线索收获。
第28章:搜房也是有危险的
莲香县和清河县不过相隔了几块荒地罢了,这做东西吃的口味竟也有差别。莲香县的人特别喜欢往菜肴里头放姜,是荤也放,素也放,鱼也放,ròu也放。弄得符卿开这个不喜欢吃姜的人,这几天压根就没吃过一顿好饭。
幸好街面上的零嘴里头除了那些个姜糖、姜饼以外,其余并没有丧心病狂到也放姜的地步,不然符卿开可能要活活饿死。这不知qíng的人就在背后议论开了,说这邻县的县太爷应该是个苦出身的,不爱山珍不爱海味,尽爱吃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样的话,符卿开也听了一耳朵,弄得他哭笑不得,也懒得辩解。
这刘府的人这几日开始办丧事了,符卿开日日去那儿东问西瞅的,众人都有些烦他,只是忌惮他身后的那个带刀的冷面捕头,也不敢表现出来。
这刘鸥一死,刘老爷一病,这刘府居然是个小妾在当家,真是闻所未闻。幸亏今日去的时候,刘管家说,‘夫人’也就是那个小妾,她的娘家弟弟来了,正忙着招呼,没空来符卿开面前招他烦。
“刘管家,夫人找你呢!”一个小厮一路小跑着叫着。
“好好,马上去!”刘管家刚把符卿开和武昱岩二人带到刘鸥的房门口,本想在一旁候着,不料来了差事,只能匆匆告别。
武昱岩推门而入,屋内倒是整整齐齐的,桌椅案几一尘不染还有股若有似无的香味。
“红chuáng,粉被,绿罗帐。姑娘都不喜欢这么花俏的吧?”符卿开看着屋里的装饰,有些怀疑自己进错屋了。
“你见过姑娘的闺房?”武昱岩偏偏抓住了这话中不是重点的重点。
符卿开很是无语看了武昱岩一眼,有些心虚的说,“见是没见过,那我肖想一下总是可以的吧。”符卿开说完这话,不知怎的,心里有些忐忑。武昱岩正弯着腰,背对着他,翻看着衣柜子里的零零碎碎,符卿开看不见他面上的表qíng。
“这屋里,有个外来客。”武昱岩直起身子,从衣服堆里用刀把勾起了一件粉huáng相间的肚兜,上面绣着两朵娇艳yù滴的月季。
符卿开是第一次看见肚兜,还是如此艳色的一件,顿时面红耳赤起来。“这这这,”他磕磕巴巴的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上面还有口脂。”武昱岩面不改色的说,用手指指指肚兜中间那一抹嫣红。符卿开耳朵里几乎要冒烟了,武昱岩如此淡定,像是手里头拎着的不过是两根油条,符卿开简直佩服他。
武昱岩把肚兜搁在圆凳上,走向chuáng铺,掀开被子、枕头,搜索起来。符卿开也上前,在chuáng沿边上的夹fèng里细细的搜索起来。以他的经验来说,这可是藏一个东西好地方。
‘咦’,符卿开的指尖触到了一个冰凉的硬物,他使使劲把那硬物整个掏了出来。
“你看这是什么!”符卿开自己还没细看手里的东西,就迫不及待的展示给武昱岩看,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
符卿开手里拿着的是一个玉质的柱儿,柱体有三指粗,上面雕了一圈圈的沟壑,柱底下还挂着系着铃铛的流苏儿。
符卿开之前从未见过这东西,但是他毕竟是个男子,一瞧那柱的形状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他的脑子,蒙的一声响,手里的玉势像是一根刚才火里取出来的铁棍一样烫手,他急急的把那玉势往chuáng上一扔,掌心像是长了水泡一般又热又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