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有点莫名其妙,但拍打了几次门想问清楚都不得其法後,带著疑惑的卫夕只得暂时回到天枢院,刚好这时帝烈已经回来了,正在那儿吃茶,於是卫夕便过去问道:“今天陪阎玉如何?阎姑娘xingqíng还好吗?”
帝烈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她好不好关我什麽事?”
这话不大对头啊,卫夕想著糟了,看来第一次看见阎玉时动了点的心思,因为後来喜欢上自己导致现在一时难回到它本来的轨道了。
於是便拐弯抹角地打探:“那次在白云客栈,我看你不是挺注意阎姑娘的吗?怎麽这时候见了面反而兴趣缺缺的模样?”
帝烈沈默了半晌方道:“我那时候就知道她是阎玉,之所以你觉得我在注意她,是因为对一向不怎麽在江湖行走的她突然出现在青石镇有点好奇罢了。”
“啊?!你那时候就知道她是阎玉?”这可是卫夕从没想过的事。
“当然。”帝烈斜觑了眼似乎很惊讶的卫夕,笑道:“我既然来太岁庄,对太岁庄的人事物事自然要打听清楚,这有什麽好奇怪的吗?”
这的确是帝烈一向做事的风格,不打无把握之仗嘛。
“那你好奇之後调查了她为什麽会出现在白云客栈吗?”卫夕问。
“当然。”帝烈挑眉,道。
“听你的口气,看来是查清楚了?是什麽原因?”
帝烈倒不瞒他,道:“调查显示,当时调戏小姑娘的粗豪汉子是太岁庄安排的,那个小姑娘也是安排的,当然後面阎玉上场救人的事自然也是安排的了。”
“奇了怪了,阎石安排这些做什麽?”卫夕摸下巴,想不明白。
“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的猜测是,他大概想通过这个小事,让他妹妹挑夫婿吧,毕竟当时在场的豪杰不少。”
通过看各人对事qíng的反应来了解那些年轻人是什麽样的人,这的确有相当可能,於是卫夕便点头道:“我觉得你的猜测应该是虽不中亦不远了。──那这样说来,你对阎玉没什麽感觉?”
“当然。──我喜欢的是你,你忘了吗?”
帝烈说“我喜欢的是你”的时候坦坦dàngdàng,却又极认真,看的卫夕除了有一丝丝的喜悦──好吧他承认这无耻的喜欢还挺多的──不过更多的还是对帝烈的担心。
他现在的qíng况,他当然清楚,惹得帝烈这样喜欢他,他有什麽好喜悦的,所以他觉得自己的喜悦来的莫名其妙而且太无耻,他现在真正的做法是,赶快让帝烈打消想法,免得帝烈几个月後痛苦。
显然纠缠在这个问题上不太好,於是卫夕便准备进屋去,刚才和苏醒做的有点累,他需要休息会儿补充jīng神。
“你问了我一堆,也该我问问你了。──你刚才再三问阎玉,是因为……介意我跟她出去吗?”
帝烈眼神里的期望是如此明显,让卫夕颇为láng狈,想说自己是想搓合他跟阎玉的话也竟然觉得太残忍了,於是只能涨红了脸,不发一语,这本是不知道该怎麽说的表现,看在帝烈眼里却觉得是因为害羞所以选择了默认,於是便心qíng愉悦地接著道:“你刚才从哪里来?”
第二十九章
虽然帝烈最近不太管束他了,不过卫夕还是有点紧张,不由收了收领口,怕自己有什麽痕迹让帝烈看出来生气,方答道:“从……从公孙衡和苏醒那儿来。”
去哪儿是要实话实说的,否则一旦帝烈事後查出自己在撒谎,以後搞不好会对自己失去信任,到时恐怕才对自己放松一点,因为不信任又要收紧信任对他管东管西那就得不偿失了。
“你遮什麽遮,你觉得我不明白,你去公孙衡和苏醒那种色中饿鬼住的地方,还会全身而退吗?”帝烈淡淡道,眼里的qíng绪卫夕看不出来,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生气。
虽然跟自己说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必须守贞的协定,但卫夕不可避免地还是心虚了,呐呐道:“帝烈,我跟你说,你真的不要把美好的感qínglàng费在我的身上,真的,不值的,一年後你就知道了。”
卫夕怕帝烈不明白,所以都说的相当直接了,就差没告诉帝烈他身有毒蛊了──卫夕都在想著再这样下去,他该不该告诉帝烈真实qíng况以让帝烈打消想法了。如果不是必要,他并不想逢人就说自己目前的状况,免得像乞怜似的,另外他也怕别人知道他是将死之人,忌讳,不跟他乱搞,那他的计划就进行不下去了,毕竟像阎石那样不在乎的人还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