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卫夕本想去石室的,但看帝烈还没回来,便决定暂时不去,等帝烈把东西背完成了再过去,免得让帝烈尴尬──如果帝烈真是为了自己才背那些东西的话,那卫夕想,他只怕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他背的吧,要不然也不会不跟他说了,况且他都没告诉自己他已经知道他身中蛊毒的事,显然是想默默帮自己,所以他还是不要挑破、配合他的意愿为好,等帝烈哪天愿意跟自己挑明再说。
帝烈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又背下了毒术和医术,所得结果自然与阎石跟卫夕说的没什麽区别,huáng岐看了,的确没什麽用处。
这让帝烈不由颇为失望,於是晚上回去的时候,卫夕便看帝烈揉著眉心走了进来,qíng绪看起来相当低落,这让卫夕颇为担心,於是便关心地问道:“帝烈,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吗?”──他还没猜到帝烈是在为著他的事在烦,还以为帝烈有了什麽麻烦。
帝烈看了看卫夕担心的表qíng,有点欣慰,觉得为著这小鬼费心也算值了,虽然他并没想他做了什麽就非得得到对方的回报,但如果卫夕肯关心他,他还是很愉快的。
於是便暂时把担心卫夕的心绪抛开,摸了摸他的头,道:“没什麽,参研武功有点累罢了,走,陪我洗个舒服的澡,消消乏,解解疲。”
卫夕自是答应,心里则懊恼地想著,看来帝烈是因为背那些难背的医术蛊术毒术才如此疲累吧,都是因为自己,才惹得帝烈如此,更遗憾的是,那些东西根本没用,帝烈花了jīng力也是白背,想到这儿,卫夕突然很想告诉帝烈关於自己的真相,以及关於阎石家那个秘籍对自己的毒蛊没什麽用的事,免得帝烈再辛苦。
虽然帝烈似乎已经知道真相了,但自己亲口告诉他的终归不一样,另外告诉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自己得劝他不要再把感qínglàng费在自己身上。
卫夕正想说真相,人却被帝烈拉过去吻住了,然後丢了个巾帕给他,笑道:“侍候我入浴吧。”
卫夕被他这一吻一吩咐,想说真相的话只能暂搁一边,先侍候帝烈再说。
帝烈为他劳心劳力,他认真侍候一下也是应该的。
“唔,不错不错,想不到夕夕还很会侍候人,把帝烈侍候得这样舒服。”将在他背上忙碌的卫夕一下搂进了怀里,帝烈亲了亲,道:“宝贝,等咱们的一年之约到期了,回烈火教,侍候我一生一世好不好?”
帝烈qíng浓如蜜,在那样炙热的眼神下,卫夕既觉不安又奇异地觉得脸红心跳,冲口想说出真相,心底却又舍不得此刻的甜蜜温馨,於是便告诉自己:等呆会气氛清淡些再说吧。
帝烈看卫夕脸颊似火,娇羞之态宛转可人,大异平常风qíng,便不由搂住了,再次亲了亲,手上收紧,带著卫夕从浴桶里出了来,回了chuáng上。
两人都觉比平日更甜蜜温馨,qíng事便变得愈加缠绵销魂,彼此足足纠缠了一两个时辰方歇,都觉尽兴不已,心qíng酣畅。
“帝……帝烈,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卫夕看帝烈心qíng愉悦,便深呼吸,如是道。
不想看帝烈为自己那样辛苦,最终下定决心的卫夕决定告诉帝烈真相。
“嗯?”正在不轻不重抚摸著卫夕的帝烈手上的动作一停,疑惑地看向怀里双颊犹有红晕因qíng事微显妩媚的宝贝。
“还记得我们的一年之约吗?”
帝烈皱眉,点点头。
“还记得我让你不要喜欢我,因为我不值得你喜欢吗?”
卫夕说到这话的时候,帝烈心里已经隐隐明白卫夕想说什麽了,不过仍犹豫了会,没点破,只点点头。
“实不相瞒,我四个多月前被人下了一种极厉害的蛊,下的人跟我说,我只会活一年,现在已经过去四个月了,剩下八个月时间不到。我虽然一直在找救命的方法,但效果都不怎麽理想,看来八个月後我只怕难逃劫难,所以我才跟你做了那个一年之约,又劝你不要把感qínglàng费在我这个将死之人身上。──其实我一直没想到你会喜欢我的,所以当时才找你的,要晓得你这样做大事的人还会儿女qíng长,我是肯定不会故意找你害你的。本来我不想逢人就说这事,免得让人觉得我唠叨,但你对我这样好,我不能害你一年後伤心,所以就将真相告诉你。”
卫夕一鼓作气将真相说了出来,然後观察帝烈的反应,帝烈神qíng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只淡淡地问道:“被人下了极厉害的蛊,那个人,是柏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