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帝烈缓缓道:“你不杀他,他却会杀你,在这种qíng况下,你还要放了他?”
“倒不是对他仁慈,而是上次的事我已经算报仇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也没你说的那样高尚,是个打不还手的主,所以如果他以後还要杀我,那你就看著办吧。”想了想,怕这样说帝烈随便找个碴,将李寒霜哢嚓了,於是又道:“不过看在他妻子孩子的面上,别杀了他,整整就行了。我就看阎石从小失怙,不说可怜吧,反正挺辛苦的。”
那麽小就管理整个庄子,还有父仇未报,以及整天都得担心暗处对头可能对他下杀手,甚至还要充当父母,带大妹妹阎玉,现在还要cao心阎玉的终身大事,每次想想,卫夕就觉得阎石真辛苦,要是异地而处,他肯定gān不下来的,不但gān不下来,搞不好早被暗处的对头灭了庄,甚至灭了自己了。
帝烈听他提到了阎石,笑了笑,道:“我说夕夕这麽菩萨心肠呢,原来是因为阎石,看来我的夕夕还是个多qíng种子啊,对人这麽怜香惜玉,阎石听了要高兴的啊。”
这话说的有趣,让卫夕忍不住笑了起来,道:“阎石是个堂堂七尺高的汉子,你还说他是香啊玉的,我看他不见得会高兴,倒会觉得你说的话侮rǔ了他,何况我那话也不叫怜香惜玉吧?”
“怜香惜玉麽,也没人规定对象就得是纤弱美人,只要心里有怜惜之意就行了。夕夕要对我有怜惜之意,别人要说你对我怜香惜玉,我是肯定只会高兴不会觉得受了侮rǔ的。”帝烈淡淡道。
卫夕听著听著就觉得这话怎麽开始有点不对味了,不太敢接腔,怕惹帝烈生气,只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怎麽啦。”
卫夕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帝烈不快的qíng绪稍减,便眨了眨眼,道:“也没什麽,你对阎石好,我吃醋了。”
语气里有著十二万分的别扭,竟像个小孩子般,幸好没噘起嘴来,要不然这表qíng搁在帝烈身上绝对是非常诡异的。
卫夕没想到帝烈会这样直接坦白,这样的直接坦白,让卫夕本来那一点点担心便烟消云散了,反而因为觉得有趣笑了起来,便把帝烈往榻上一推,压住了他,而後去抽他的衣带,帝烈先是看著他动作,及至看卫夕将手按在了他的yù望上,便手上一用力,将卫夕勾到了身下,声音暗哑地道:“我还是比较喜欢自己主动。”
轻轻抚摸卫夕的腰背,帝烈叹息了声,道:“这几天,想你了,就想著赶快回来,就分开这麽几天就这麽想你,这以後,你要不跟我在一起,我可要吃苦头了。”
帝烈直截了当的告白,让卫夕听的战栗,不知道要怎麽接话的好,如果直接答应他,又怕将来自己後悔,毕竟承诺不是随便说说的,如果为了应付眼下的帝烈就胡乱敷衍,那不是他的xing格;可是要不答应,看帝烈眼含期待、qíng深似海,又觉得是罪过,只能暗想,当初如果知道帝烈是这样qíng深的人,他是怎麽也不会找他陪自己乱搞的。可是事qíng既然已经发生了,这又当如何是好。
“帝……帝烈……我……”卫夕挣扎著不知道说什麽的好,帝烈看到了他眼里的矛盾与犹豫,叹息了声,道:“是我不好,明明我们有约定,我还故意以qíng相挟,我若喜欢你更深些,必不会说让你为难的话,夕夕,什麽也不要说了,我想,我们的关系会有个了断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嘛,所以,不用担心了,到时自然有合理的解决方法。来来来,别被我搅了兴致,咱们继续好好享受美好时光。”
帝烈回来陪了卫夕一天,第二天便没法再陪了,毕竟走了这几天,还有教务等著他处理,於是便让卫夕自己玩,他则出去了。
帝烈前脚走,柳星云便火急火燎地过了来。
“对了,你怎麽跟李寒霜结了梁子?”柳星云寒暄完毕便问起这个。
“嗯?我没和他结梁子啊,你怎麽问这个。”卫夕不太明白地问。
“哦,是这样的,那天我回去之後,就听说了你被李寒霜下毒的事,於是我马上就过来看你,结果发现你不在天枢院,我听天枢院下人说,你和苏醒去了阎石那儿,我一时没等到你回来,等你回来帝烈也回来了,我一直不方便过来看你,今天帝烈办事去了,我赶紧过来看看你,想问问你跟李寒霜是怎麽回事,他怎麽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