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宛儿冷哼一声:“宗主对你一再忍让,你为何还要咄咄bī人?”
“我咄咄bī人?”李清愁大笑起来:“你若知道我与狄落渊之间的仇恨,你定不会说我咄咄bī人的。”
一旁的金少言听得云里雾里,本想替红衣少女解了控制就此离去,谁料慕容宛儿注意到了他喝道:“那边的男人是你相好?”这话问得有些古怪,李清愁也没想到,她望了一眼金少言,本想说不是,忽又不知怎的点头道:“当然。”
慕容宛儿叹了口气:“你带着相好来找宗主寻仇,当真糊涂。”
她两迟迟不肯动手,金少言心中抱怨:“女人就是话多。”他走到红衣少女身边,发现她的面具竟比旁边的圣女要严实一些,正想用最快的速度揭开面具后以内劲驱散毒雾,谁料慕容宛儿大喝:“小公子,我劝你还是莫要揭开的好。”
李清愁也道:“金少言此时你该来助我对付这婆娘,去帮她作甚?”
金少言尴尬地收回了手,闻言不由得一愣:“我为什么要帮——”他话未说完,李清愁倏地到了他跟前,竟亲了一口他的侧脸,金少言吓得后退数步,脸红得可怕:“你——你在做什么!”
慕容宛儿面具里的眼睛带着一丝戏谑,她当然已看出李清愁和这愣头青根本不识,但她也不想识破,她虽然想杀了李清愁以绝后患,却又不免有些嫉妒她来,十五年前宗主与李清愁曾立下生死不离白发到老的誓言,十五年来他也时常念着她的名字,说那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候。
“可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慕容宛儿几乎控制不住体内的妒火,长剑倏地出鞘,二话不说往李清愁胸口刺去。
李清愁虽在调戏金少言,但眼睛无时无刻不在注视着慕容宛儿,此际她即出手,自己也是求之不得,一把推开金少言,金蚕手迎了上去。
两女功力极高,斗了片刻谁也不占便宜,金少言立在一旁有些尴尬,只好上前劝阻:“两位姑娘不要打啊,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啊!”
两人打得正欢,谁去理他?
他自讨没趣,见她们打到了房子外面,心想自己没必要在此处làng费时间,赶紧救了这几个女子离开此处去找萧玉山要紧。
谁知他失神的功夫,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三名女子竟然一起消失了!
他“哇”地一声瞪着那三张椅子:“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刚刚明明还在的!”
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到了江湖的可怕,来无影去无踪,让人进了一个坑又遇另一个坑。
好在那边两人打斗并未注意到他,他脑子转得很快:“那个叫做慕容宛儿的女人与红衣少女应该是同门,李清愁千里迢迢来到这处古堡,为的就是找到她们口中所谓的鬼宗的宗主,由此看来,此处定是鬼宗的地盘,想来那三人该是被自己门中之人带走了吧?”
事实大抵也是如此,金少言想通此处,便想静悄悄地离开此地,继续去找剥皮恶人。
好不容易离开了阁楼,他发现这处古堡的后半部竟然还有人住,他好像还闻到了ròu香:“是兔ròu!”他激动起来,在森林走了大半天他早已饿得发疯,光是gān粮哪里塞得了他的牙fèng?自幼生在富贵人家,胃口自然与常人不同,若非寻找萧玉山的意志坚定,他早就受不了打道回府了!
李清愁和慕容宛儿的打斗已轻不可闻,金少言暗暗松了口气,这世间最可怕的莫过于两名女子的争斗,他在一旁仔细端详过,慕容宛儿虽戴着面具,但身材妖娆,丰rǔ肥臀,声音也不似普通女子那般生硬,料想她也是个美丽女子,李清愁更不必说,是他金少言喜欢的类型,但看上去年纪有点大——至少比他大。
“嗯?怎的又开始想女人了?”
他脸上又红了起来,自从离开了泉州,他时常会在脑海里浮现一路上遇到过的女子样貌,可她们仿佛故意与他作对,一个个都不以真面目示人,唯一见过面的还是莫名其妙被人剥了皮丢在河里,天人永隔。
念及此处,他又想起当时探手到少女皮肤之中的惊悚,一路上念叨着“一路走好一路走好”“我会替你报仇的我会替你报仇的”。
这样念了片刻,他已来到古堡的东南侧,这里应是以前古堡主人日常起居的地方,一应家具盆景应有尽有,甚至还有一间房,亮着微弱的灯光。